唐锦年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身边这个小丫头的异常。
他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竟然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扶柳,唐锦年皱皱眉,心里想的是:这丫头不会是想给扶柳求情吧?
正想着,跪在地上的扶柳红着脸的说:“回、回世子爷,奴婢和赵泽,和赵泽,情难自控,奴婢自知于理不合,可、可奴婢……”
“呵呵,法理不容的事情,竟让你说的冠冕堂皇,我唐家你也真是没白呆。”
唐锦年刚想抬起手叫人处理了扶柳,却看齐淑宁一把按住他刚刚要抬起的手,有些急切的说:“你不怕被浸猪笼么?”
说完,又回头看着唐锦年说:“我没说错吧,是浸猪笼吧?是不是不守妇道的人都要浸猪笼?”
银珠掩面,还好他们家小姐年岁还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扶柳却一本正经的说:“这位小姐可不能这么说,首先,我和泽哥父母早已不在,其次我们俩已经两情相悦,虽还没有拜堂成亲,可是,那却也是早晚的事啊!”
齐淑宁突然没了兴致,她想错了,并不是古人就是满嘴的之乎者也,古代的女人,狡辩起来,比她们医院的那些医闹不相上下嘛。
也正因为没了兴致,原本按着唐锦年的手也松开了。
唐锦年仔细观察,却想不明白,刚刚淑宁那一脸的兴趣盎然因为什么,更想不明白,现在这百无聊赖的又是因为什么。
扶柳从小伺候主子,虽不是近身伺候的,可是对主子的习惯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眼见世子爷似乎有意让她下去,她再次跪着前进几步,哭喊着说:“世子爷,奴婢已经说了实情,求世子爷网开一面啊,求求您了啊世子爷!”
看唐锦年面无表情,扶柳又转头对着淑宁磕了好几个头,给淑宁惊的忙说:“你别跪我啊!你跪我干嘛!我又不是你主子!”
“小姐一看就是面慈心善,求求小姐为奴婢求求情吧,求求您啦小姐,小姐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这种事情,是淑宁绝对不愿意也不会管的事,可是这姑娘都点名了,她也没法推脱,却问出了心中所想:“既然你认为是两情相悦,为何一直是你在这里苦苦哀求?你那男朋、哦不,你那相好呢?”
齐淑宁的问题一问出来,原本面无表情的唐锦年嘴角勾起了一抹赞赏的笑容。
“泽哥,泽哥被无过大人捆了起来。”扶柳的话说的有些没有底气,声音也小了许多。
后面的唐家权听了扶柳的话,立马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碍于主子的威严,他有不敢随意插话。
站在一旁的无过听了扶柳的话,轻呵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说谎了是么?”齐淑宁不解的问。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扶柳赶紧说道。
“你没说谎,那他们两个为什么是那样一副鄙视的表情?”齐淑宁露出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指了指唐家权和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