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意,时烨疑惑的看着她,“我若出手,必是杀之,怎么可能将人藏了。”
“再说我也说过,他若不对付弟弟,王起不会动手,朝中大臣自是得有理有据,此事我还是知道的。”
苏宛平松了口气,不是时烨的人动的手,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且等弟弟回来再细细问问。
半夜,去看神树的大臣们都回来了,苏义一入京城就往王府而来。
苏宛平最近浅眠,听到外头小令的声音,她便披衣起了身,看到床上还睡得沉的时烨,她不忍心惊醒他,上前为他掖好被子,从内室出来。
苏义面色严肃的说道:“姐可知阮文昌不见了?”
苏宛平点头。
“姐夫派人带走的?可是王起并无异样。”
“不是时烨,我问过了。”
“那人凭空消失,这不对劲,这一次主动说出神树的事,不是来对付我的么?”
苏义面色凝重。
苏宛平先前也是这么想,大张旗鼓将神碑的事传扬出去,却主动让他们出面解释,这完全解释不通。
“弟弟可看到线索?”
苏义摇头,“不曾,我查看过,没有打斗声,没有争执,营帐周围无杂乱的脚印,像是阮文昌自愿离去。”
“但他并没有回京城。”
苏宛平已经派人盯紧了阮府。
“对,我回城后问过王起,没有回京城。”
苏义叹了口气,“阮大人失踪,我担心太子妃会误会,这一次我们派出的人手多,而阮府的护卫却极少。”
苏宛平抿紧了嘴唇。
送走弟弟出府,天都要亮了,苏宛平回屋,见时烨起了身,他上前服侍他穿衣。
时烨握紧着她的手,上前将她抱住,吻了吻她的额发。
“再闹下去,你就要上不了早朝了。”
“我真不想去。”
苏宛平叹息,为时烨穿上衣裳,亲自送他出门。
苏宛平想回去补个眠,喜客来就来了人,总管事过来,将小册子交上,他与几位差吏一起调查的京城情况,自打三年前,京城里便有工匠失踪的案子报上来,但因他们身份低微,有的人可能离开京城访友去了,有的是举家搬走了,总之差吏的册子上略带一笔的记载了一下。
但最近一年,京城里的工匠就失踪的更多了,开封府尹立了案,京城捕外也在查找此事,但皆无眉目,因为工匠缺失,京城里涌进来不少外地的工匠赚钱糊口,没想外来的工匠呆不到几个月又会失踪。
看着总管事摘抄的小册子上的笔录,若是按着三年前开始算,怕是已经失踪了六七十位工匠了。
“前不久城东喜客来杂货铺旁边的铁匠铺里,生意原本很红火,却不曾想这两日莫名关了门,我去打探时,得知那东家不见了,打铁为生的两口子,如今家只剩下妻子和幼儿,报了官却是找不出原因。”
“没有痕迹,失踪的人住的地方没有打斗没有争执,就像凭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