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会一个道理,但是要等钦天监选日子,又要登基等事宜,还要办国丧,再设恩科,都来不及了,难道要等到明年秋季不成?又得晚上一年,到时吏部可就要人来了,翰林院里的进士也没有见几个,先前巴蜀调任了不少知县过去,几年下来皆有提拔,那也是调往各处上任知州。
就算现在临时将各地知州调回京城,也无人去补替他们。
董德睿无奈开口:“石大人,翰林院里有多少进士,你可曾数过?”
石越却是闭上耳朵不听,只朝时烨说道:“总之天下不可一日无主,百姓不可一日无君,臣恳求殿下择日登基。”
时烨揉了揉太阳穴,还没等他开口,外头吏部尚书赶来。
吏部尚书是太子一手提拔,刚上任没几个月,这会儿赶来了,也不知什么事儿。
时烨只好宣他进来。
唐赛比前头两位大臣都要年轻,眉眸微冷,平素不拘言笑,也不与谁为伍,除了听令太子殿下的,从不乱站队。
唐赛进来看到礼部和国子监都在,终于动容,只好上前说道:“禀王爷,今日户部与兵部来人,因为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两位大人软禁,户部与兵部不少事务无人决策,臣特来问问,此事交由谁来办理?”
时烨问道:“以前是怎么处理?”
“由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暂代。”
时烨一听,于是说道:“接下来仍旧如此。”
唐赛颇有些为难,只好如实说道:“户部尚书在职之时,户部左侍郎一职一直空置,原先的左侍郎是孔凡泽,自孔家造反后,就无提拔,后又有户口郎中孙浦一职空缺,也无人顶替,眼下户部多是一人顶两职,如户部郎中郑泽承与户部郎中傅庆松两人,便是官职品阶多年未变动,以前还不得户部尚书喜欢,时常委派外地办事。”
时烨一听,还有舅舅在呢,想到傅震宇已经辞了官,于是说道:“提拔户部郎中傅庆松为左侍郎,并提拔郑泽承辅佐左侍郎,此二位官员将手中事务全部交出去,此事暂时这么定下。”
唐赛应下了。
而后就是兵部了,唐赛还没有开口,董德睿接了话,“吏部缺人么?”他看向唐赛,唐赛点头,“缺,很缺。”
“那就对了,开设恩科,殿下登基,此两桩事两不相误。”
董德睿看了石越一眼。
时烨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肉,各位大臣都在想着怎么瓜分他。
“登基的事容后再议,可先设恩科,此时交由董大人全权负责,今年选士,倾向于寒门子弟,商户子弟若有参与,必须五代内清白,有禀生作保。”
时烨抬手,石越是不愿意退下的,但被董德睿给拉了出去。
御书房内终于清静,苏宛平从密室里出来,她在时烨身边坐下。
刚才大臣们的议论,她都听到了,反正缺这缺那的,兵部的事也没有再多说,明个早朝,吏部多半又会提及,左右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