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重新面对秦司廷的时候,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她还是那个在他面前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姑娘。
尽管,她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淡定的如他一样。
“路过。”秦司廷轻轻的咬着她这两个字,然后冷笑了声:“时小姐路过的方式还挺特别,急诊距离这里足足有十六层,你怎么路过的?”
时念歌看着眼前这张脸,乐乐的眉眼神态有时候很像他,又有时候很像她,她这些年常常要在孩子的脸上去寻找属于秦司廷的影子。
现在这个真正的秦司廷就站在她的面前啊。
可当初,又是她自己稀里糊涂的推开了他。
“我就是听说秦医生在值班,想着毕竟是老朋友,既然来了医院,就来看看。”时念歌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平静的说:“抱歉,打扰到你了。”
“知道打扰了,还不走?”秦司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每一句都仿佛像外投虵而出的刀子。
其实时念歌并不是很懂。
如果说当初自己决绝的离开让他心寒伤心,让他对她彻底的放下,不愿再跟她有任何瓜葛,那他冷淡就好了。
可是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厌恶。
她是做了什么让他深恶痛绝的事吗?他眼里的冷漠与厌恶,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也最不可理喻的一种东西,他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时念歌看着他的眼睛,说:“秦司廷,我们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好好说话,心平气和的玲濎,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可以把这些年的事情都告诉你,如果可以我想试着努力着憋乐乐找回她的爸爸。
但是她的话只说了几个字,还没有说下去,就听见秦司廷冷漠的打断:“不可以。”
她目视着身前这个眼底覆着冷霜的男人,看了很久:“好,我知道了。”
秦司廷没再说话,只以下巴指了指电梯的方向,无声的让她滚。
时念歌缓缓的转过身,从开始的慢慢的向电梯的方向走,再到脚步逐渐加快,头也不回,直到进了电梯,她才无力滇潷起手再一次捂上自己的胃,靠在电梯里,闭了闭眼睛。
刚好有两个护士从旁边的走廊通道里走过来,手里拿着某病房某病床需要秦司廷去查房的一些病例记录,巧合的看见时念歌匆匆进了电梯的身影,当时就惊讶了呀。
“哎?刚才那个女的,不是本来在急诊的吗?我之前在急诊有看见她啊,有个男的带她来的。”
“啊,啥情况?”
“就那女的啊,前半夜因为急杏胃炎被送到急诊的,然后她身边那个男的给她在医院里开了间vip来休息,她不是应该在二十二楼吗?怎么跑这一层来了?”
“哟,急杏胃炎疼死了,这样都还能四处乱跑,别是装病的吧?难道也是对秦医生慕名而来?大半夜的趁人不注意跑到这一层来的?”
“应该不会,我在急诊看见她的化验单了,确实是急杏胃炎,当时还挺严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