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白从简终于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蒋可欣。
他的目光似冰冷的霜雪,让蒋可欣抬起来的手指立即变得有些麻木。
蒋可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少年的目光,像极了多年前,她曾看到的万启帝。
都是这样的可怕,让人心里心惊。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和朕说话了!”蒋可欣记得当年,万启帝之后说了这样的话语。至于那位冒犯了万启帝的妃子,据说最后落得了个凌迟而死的下场。
蒋可欣想到这里,伸着的手继续放着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
此时的她,有些尴尬。
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便当她胆颤。
他,应该是萧玉竹吧!
因为这位少年的面色苍白,显然这些病态的白。
蒋可欣虽然没有见过萧玉竹,却也听人说起,萧子鱼的哥哥是个病秧子,整日在院内不曾出门。不少人都在私下说,萧家真的是满门病秧子,这一辈没有个好点的。
“萧玉竹你别以为我怕你!”蒋可欣冷哼了一声,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真是萧玉竹的话,她为什么要怕萧玉竹?
萧家的人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群活在她们脚下的蝼蚁,想要踩死随时都可以。
白从简也没有因为蒋可欣认错自己,而生气不悦。
他只是淡淡道,“陛下曾说,礼部这几年越来越不像样了!”
蒋可欣瞪大了眼,“什么?”
礼部?
她的父亲蒋慎便在礼部做事。
萧玉竹是疯了吗?居然这样说话。
“如今我看见八小姐,才觉得陛下这句话,说的很对!”白从简从萧子鱼的手里拿过药材,又说,“八小姐回去转告令尊,他的拜帖我是不会收的!”
白从简说完,便并肩和萧子鱼准备离开。
萧子鱼并不是没有见过白从简生气的样子,只是今日的白从简眉眼里那股不悦,连跟在身后沉默不语的十三都看了出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在蒋可欣想要再次阻拦他们的时候,萧子鱼立即让海棠拦住了蒋可欣,和白从简一起进了马车里。
蒋可欣怎么会是海棠的对手?她想要去追萧子鱼,却又怕海棠再过来。
蒋可欣气的咬牙切齿,“萧玉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亲为何要去见他,简直是狂妄,目中无人!”
她话音刚落,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地说话了。
小姑娘往后退了几步,“可欣,那不是萧玉竹。”
“不是?”蒋可欣疑惑。
小姑娘点头,“我瞧见了跟在他身后那个人身上的牌子,上面写着白字。那个人应该是……是白家小爷白从简啊!”
小姑娘说完之后,当场各位小姐们如梦初醒,都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气,立即和蒋可欣说自己有事要忙选择了逃离。
她们不傻,白从简话语里的意思,她们自然能听的出来。
而另一侧,萧子鱼以为白从简生蒋可欣的气,立即劝慰,“你别气了,我都不气呢!”
和蒋可欣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