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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卿玉暖从中作梗,让她跟风云烈分开这么多年,他们母子流落在外不明真相都还算好,而风云烈为了隐瞒真相而独自承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痛苦,俞团团只是稍一念及都会痛彻心扉。
“卿玉暖!你……你好恶毒!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他……”
俞团团几乎想拍案而起,甚至想一巴掌搧到这恶毒女人的脸上,可她自小所受的教养,以及她生来软萌的性格,让她做不出主动打人的行为,更说不出更为歹毒的话。
“风云烈待你如同亲妹妹一样,一直照顾你爱护你,可是你……”
“谁稀罕他把我当妹妹,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卿玉暖截下她的话头,唇边的笑意渐渐转冷,“他本该把你当做妹妹才是,可他却对你动了心,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都不曾得到他一丝情意,凭什么对你就……”
“那你也不该这样歹毒,你这样做,让他硬生生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不但如此,这几年他对你们母子反而还照顾有加……”俞团团摇头,难以释怀地看着对面一脸冷漠的女子,“卿玉暖,你做了这些亏心事,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吗?”
卿玉暖一声嗤笑:“俞团团,你当年硬生生夺我所爱,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感到良心不安吗?”
“你……”
“你们只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痛苦,有想过我那时有多么绝望伤心吗?呵……我凭什么要让你们那么幸福快乐,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卿玉暖咬牙切齿地说着,狠戾的眸光却忽然一敛,唇边浮出一线冰冷的嘲讽。
“只不过,风云烈倒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明知你是他亲生妹妹,居然还是爱你到不可理喻,生怕毁了你的生活,把这件事情瞒得密不透风,连他最好的兄弟都不知情,人人都在谴责他始乱终弃,可他宁肯背上负心的罪责,也绝不透露半分。”
卿玉暖极为不屑又鄙夷地打量着俞团团:“就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哪里值得他付出那么多,我还真是想不通。”
俞团团当然知道这些年风云烈为她而默默承受的无尽痛苦,可从卿玉暖的嘴里说出来,这感觉却更深刻了几分,这份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磨灭的深切爱意,让她心疼万分又温暖无限。
“俞团团,别以为这样就能让你得意了……”卿玉暖见不得她这副含泪微笑的模样,刺得她妒意横生,语声都变得有些尖利起来。
“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你哥哥,就应该知道他的生父不是风寻,这是云竹心一生的污点,也是风氏的致命丑闻,再加上蓝逸的事,足够轰动君城乃至全国。”
“你……你是想以此威胁我们?”俞团团心中一凛,终于明白卿玉暖今天找她的目的。
卿玉暖嘲讽地一笑:“这么多把柄在手,不好好利用的话,岂不是都像你一样傻透了?”
对面的女子偶尔眼露厉色,但清丽绝俗的容色与高贵优雅的姿态却始终维持得近乎完美无缺,可俞团团却对她这副嘴脸感到深恶痛绝,她盯着卿玉暖,只觉得她丑陋至极。
“卿玉暖,风云烈的妈妈曾那么爱护你,对你另眼相看,风云烈也一直待你不薄,你……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卿玉暖哈的一声,似觉得俞团团讲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这个词你用反了吧?要说忘恩负义,难道不是风云烈忘了我哥卿离的恩,背负了本该对我的义?!你倒是会反咬一口,俞团团,那我问你,你又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值得风云烈为了你而对我和我哥忘恩负义?!”
落地窗外,蔺傲在路旁走来走去等得有些烦躁,而初墨玦始终静静伫立在车门边,看着茶室里的情形。
他听不到俞团团与卿玉暖在说些什么,但俞团团不时震惊的神色让他感到不安,尤其卿玉暖别有用心的嘲讽笑意与狠戾眼神,让他不禁隐约猜到什么。
“傲,”他忽然开口,“我有事要去办,你留下来陪着团团。”
他说着,已转身就走。
“哎,你干嘛去?”蔺傲愣了一下。
然而初墨玦并没有回答他,脚步匆匆地离开。
蔺傲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眉心紧蹙,扭头又朝茶室里看去,见那两个女人仍在说个没完,不禁又是一阵烦躁。
茶室里,俞团团已不想再跟卿玉暖辨明是非,她知道卿玉暖的威胁不是说说而已,她的确是握住了很多把柄,而这些事引发的舆论后果根本不堪设想,俞团团不想再多说废话。
“你究竟想要什么?”俞团团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