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跟着商队走更安稳。”
若去了酒泉后师父还想去其他的地方,他们也可以跟着绫罗霓裳的商队走,度通越算越觉得开心、合适。
智真叮嘱道,“这些钱算作咱们从布庄借的,待回到南山坳便连本带利地还上。”
度通笑得更开心了,“咱们庙里开销少,所以弟子这几年攒了不少银两。弟子将这些银子存在了绫罗霓裳的济县总店内,并请秦掌柜开了收据。咱们出来用钱,只要拿着秦掌柜给的凭据,便可到任一绫罗霓裳的分号支取。”
智真疑惑,“绫罗霓裳做起了钱庄的生意?“
度通笑眯眯的,“他们只为熟人提供方便,现在还不算钱庄,几年后就不好说了。论做生意,弟子只佩服九清一人。”
两人说着话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金不换跑回关押儿子的帐篷,“陈祖谟家被赶出去的姑娘,可是叫陈小暖?”
金听南点头,“不错。陈祖谟的糟糠妻被封为安人,陈小暖被封为文昌郡主,并嫁于晟王为正妃。娶了承平王府三郡主的陈祖谟,被先帝夺去状元身份和官职贬为庶民,承平王也丢了爵位。”
金不换惊得合不拢嘴,然后连忙问道,“既然她这么厉害,你在济县时可曾与陈小暖家走动,关系如何?”
金听南苦笑,“儿与晟王妃毫无瓜葛。”
“你真是!这么重要的大人物,你怎么能不走动呢!若是早搭上这根线,现在咱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金不换连声抱怨。
金听南最烦的就是他爹这一套,“爹,咱们是武将不是文臣,靠上马杀敌获军功。儿阵前投敌是死罪,不牵连九族已经是元帅开恩了。儿已向元帅递了请战书,儿愿为国战死沙场赎罪。爹,以后金家要靠您老撑着了。”
金不换气得差点吐血,不过在匈奴这几年屈居人下的磨砺让他隐忍的功夫强了许多。他强忍下一肚子的话,含笑道,“你做的对,我等将士就是要有浴血杀敌的气魄。上阵父子兵,为父这就去帅帐请令,与你共同出战,报国仇、洗前耻!”
不管儿子怎么想的,只要他上战场就能立战功,立战功就能将功补过,就能不死,待熬过了这个一个关,回到金吾卫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金不换不理儿子的劝阻,快步奔着帅帐而去。
乌桓放下手中的军情急奏,耐心听金不换将话讲完。金不换原是右金吾卫的将军,祖父挂印养伤期间,右金吾卫一直在他的统领之下。
也正是因为他这十几年的统领,致使右金吾卫在粮草、军饷等方面都出了不少纰漏,所以朝廷才会派晟王暗访金吾卫大营,督办粮草军饷大案。
匈奴犯境,朝廷派右金吾卫出征漠北,若不是因为临阵杀大将不吉,三爷早就将他拿下查办了。所以,金不换能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刽子手的鬼头刀下,也算是个很好的归宿。
谁知,他竟活着回来了。
见他一副“我是为国为金吾卫才在匈奴忍辱偷生,你们不能亏待我、更不能亏待我儿子”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乌桓的脸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