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不过秦岚那个蠢笨的村妇?”柴玉媛红着眼吼,吓得小荷呜哇呜哇地哭了起来,小棉听到娘发火,立刻躲了出去。
赵氏瞪了女儿一眼,“瞎嚷嚷啥,管孩子!”
柴玉媛本就没什么耐心,吼了乳娘进来把孩子抱出去后,呼哧呼哧地生闷气。
赵氏又何尝想承认自己的女儿还不如一个村妇,她把帕子递给女儿,低声说明来意,“娘今日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娘尽管说,又想让祖谟去贴谁的冷脸!”柴玉媛气不顺地道。
赵氏脾气也不好,骂道,“就算我让他去贴,他的脸现在还能贴住谁,去了只有挨打的份!你真是被鬼眯了心窍了,这么个别人不要的男人,你到这会儿了还当宝贝守着!”
这话实在太扎心了,柴玉媛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您让女儿咱们办?他是女儿的丈夫孩子们的爹,女儿有什么法子!”
造孽啊!赵氏叹了口气,“你爹让我问问你,想不想跟他合离,搬回家里去?这俩孩子你要是想要就带着,不想要就留在陈家,你还年轻,过几年娘再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怎么也比现在强。”
柴玉媛哭得更伤心了,“女儿没嫁人之前就没人要,现在嫁人了还带着俩孩子,哪家肯要我?与其回去看大嫂的脸色过日子,女儿宁愿这样过。”
“你既不愿合离,那就跟祖谟商量商量,回祖籍吧。贺王府的差事他做不下去了,再留在京城也寻不到更好的差事了。”
柴玉媛宁愿死,也不要回济县,“伯父那边不成了,不还有父亲么,父亲帮他寻个差事还不容易!”
寻个差事是容易,可他这带衰人的运道,送哪儿去都是得罪人,留在身边更膈应!赵氏沉着脸道,“你爹在衙门做事,先帝亲下圣旨不许祖谟当官,他去不得衙门,京城这三教九流,他看得上哪个?”
柴玉媛继续哭。
赵氏又劝道,“京城是不能留了,如果你不想回济县,就往南走,娘在南边还有几处庄子,你们过去后祖谟随便干点营生,也比在京城这么被人奚落着强。”
柴玉媛接着哭,“您说得好,但我们哪有银子当本钱。”
赵氏心疼啊,当初女儿出嫁是,嫁妆比她两个姐姐都多,这才几年就让她败光了!
“我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给你们凑些盘缠。娘那几个庄子你选中哪个,那个就归你。”赵氏又给女儿出主意,“你们不是在京中置办了铺子么,卖出去也能回一笔银子。”
想到铺子,柴玉媛就不由得想到了青柳那小贱人,又气得咬牙切齿的,“卖,女儿这就卖!”
听到女儿肯走,赵氏总算松了一口气,又叮嘱她几句后便急匆匆地走了,连陈祖谟和皮氏的面都没见。
她怕见了这对母子就会粘上衰运,来了女儿这一趟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去陈小暖的天师庙去去晦气。
陈小暖那庙,听说是真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