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就没有准备其它的,现在一听居然要用琴的时候,山寨里的人这才匆忙去寻找,还真别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抢来的瑶琴,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擦掉琴身上面的浮灰,就这么被捧了上来,一人面前放上一把,然后就退了下去。
“难道这烈风寨穷得连张琴桌都没有吗?”褚时弼不由勾起了嘴角,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实这事这也不怨烈风寨的人,谁让这商队光带了琴却没带琴桌呀,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弹琴还得专门配个琴桌,只知道把东西拿上来就可以了,现在一听褚时弼的话,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
谢沁江抬头瞄了一眼褚时弼,沉声道:“来呀,还不去找张琴桌来。”
“慢。”高台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接着何家安又道:“大当家的,用不着那么麻烦,反正就是一首曲子的事情,我想……咱们的褚先生恐怕用不着琴桌了。”
“何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坐在何家安对面的褚时弼面色不善地瞪了何家安一眼。
何家安微微一笑,手指缓缓在琴身上抚摸过,慢慢地说道:“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褚先生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弹过一曲之后,你就不好意思再弹了。”
“放肆。”如此嚣张的态度自然激怒了褚时弼,自己当年虽然未能考中进士,但也是举子出身,对琴艺一道还是很有自己的理解,这一次来烈风寨,本以为自己只是打个酱油而已,结果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情,自己欣喜之下就迫不及待地抢上前来。
结果没想到,自己够狂,这何家安比自己还狂,居然敢说他弹完之后自己居然连弹曲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不自量力的狂妄之徒。
想到这,褚时弼接着说道:“年轻人,狂傲一些不是不可以,可是像你这种就不要叫狂傲,而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等完弹完之后,老夫就让你见识一下琴艺的高雅之处。”
“哦?这么说褚先生是肯定我比不上你了?”何家安面色不变,脸上反到是露出一丝嘲讽之意,接着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年纪越大,琴艺才会越好,依我看,以褚先生的资质也就这样了,听完一曲之后便早早回家吧。”
说完,何家安不等褚时弼还口,自己就盘坐在高台之上,直接用自己的膝盖架起了瑶琴,先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手指慢慢地放到琴弦之上,感受了一下琴弦的位置,口中缓缓地说道:“此曲名曰《十面埋伏》。”
认识了何家安这么多天,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若是别人的话,说不定自己心里会有所不喜,可是当何家安流露出这样的气势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心里却并没有半点的生气,反倒是隐隐觉得有那么一丝开心。
然后琴声便响了起来。
对于音律,谢沁湖完全是一个门外汉,自己也压根没听过瑶琴的声音,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听起来有些鼓噪,不过渐渐听下去时,自己突然觉得这琴声中莫名地带上了一股杀气。
对,就是杀气。
一听到这琴声自己就有种按捺不住要拨刀的冲动,难道这就是琴声的魔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