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泽却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走:“你刚刚想说什么?我想听。”
“都说没什么了。”
“你是不是想跟我表白?”他挑眉。
“才没有!”黎以念迅速否认,脸蛋却微微红了。
乔砚泽看的清清楚楚,他攥紧了她的手腕,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是想不到,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让你松手啦!”黎以念恼羞成怒。
乔砚泽依然攥着她的手,脸上笑意不减,“你在床上都没有害羞过,怎么说一句你爱我有那么难。”
“我以前说过的!”她反驳。
“没有。”乔砚泽深深的看着她,“你从来没说过。”
这个女人只要愿意,肯定能把任何一个男人哄的心花怒放,撒娇卖痴,甜言蜜语,她都信手拈来。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到她开口说爱他,从来没有。
黎以念顿时哑然。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竟然真的毫无印象。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她有些懊恼。
在她的心里,爱这个字的分量太重了,怎么可能轻易的说出口。
“因为这是事实。”他重新把她揽回了怀里,目光灼灼,“我爱你。你看,一点也不难。”
黎以念唇瓣翕动,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先给你换药,不然你没办法睡。”她很怂的转移了话题,“别忘了你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处理。”
乔砚泽轻哼了一声,掐了掐她的脸,“迟早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
乔砚泽的伤口恢复的不错,一个月后他就行动自如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什么问题。
这一个月他虽然在家养伤,但其实并没有多少闲暇,处理往来邮件,查阅会议记录,签署各种文件,时不时还要开个视频会议,总算让公司上了正轨。另一方面,原本打定主意给乔砚泽找茬的乔晏森和乔雁妮不但安分下来,还十分的配合,帮了乔砚泽不少忙,否则的话公司未必能流畅运转。
只是想到这份顺利背后的代价,乔砚泽的心情就陡然沉重了下去。
所以这一天,把公司积压的工作处理完以后,他独自去了一趟公墓。
碰巧阳城飘起了小雨,照片上乔彦洵看起来年轻的过分,隔着朦胧的雨幕,乔砚泽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喉头滚动了一下,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回到玉泉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客厅里亮着灯,黎以念正窝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着电视,听到动静,她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走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
“去了一趟墓地。”乔砚泽微微一笑,把沾着湿气的外套脱了,这才把女人揽到怀里。
黎以念怔了怔,猜到他大概心情不好,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乔砚泽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哑声道:“以念,我们以后就生一个孩子吧,不管男孩女孩,我们就疼它一个就好了。”
“好。”黎以念轻轻点头。
“你都不问问为什么?”他嗅着女人发间的香气,心头的那些沉闷躁动终于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