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数月未有音讯如同凭空消失的夏永凌。
夏永凌礼貌性的勾着唇,却不是笑,他观察太平王的面色,挣扎半晌后,跪了下去,“草民见过王爷。”
太平王脸上的笑意终于增了一些,其快步上前将其扶了起来,“夏公子何须多礼?我们索卡国与他国不同,最是礼贤下士,从前夏公子之贤名在胡国时便如雷贯耳,今有幸能迎来夏公子,却是本王的荣幸。”
提起所谓“贤名”,夏永凌的面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觉刺儿得很。
虽然夏家之罪行与他无关,但古时最是讲究出身,家族有罪便是个人也不光彩,所以太平王的赞扬听在夏永凌耳中,确实让他脸红。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动用全部力量找寻“真相”,而得到的结果却一次比一次心凉。
然而夏永凌不甘心,仇恨已蒙蔽良知,他现在只想将复仇!
两人又装模作样客套了几句,下人重新送上茶点便退去,奢华的书房内,只有夏永凌、太平王以及太平王的心腹三人。
太平王呵呵笑了几声,“本王看夏公子面色不好,是旅途劳顿吧?”
夏永凌的耐心确实已经到了极点,“王爷见笑了,来投靠王爷,草民不敢说舟车劳顿,只是事关紧急,草民不敢拖延。”
太平王也卸下伪装,一双老眼迸发锐利,“最近吾皇因边境之事龙颜大怒,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只要你有办法为皇上分忧,本王可保你荣华富贵,胡国能给你的,我们索卡国能给你;胡国给不了你的,我们索卡国也能给你。”
夏永凌内心挣扎了下,毕竟自小读圣贤书,也知应做忠君之臣,但想到家破人亡,心中最后一丝挣扎也荡然无存。
“如今胡国在长歌皇夫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若只靠外力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占到先机或便宜,我建议,从内部入手。”
“内部?”太平王很有兴趣。
夏永凌点了下头,“如今太上皇不在国内,真正掌控全局之人是长歌皇夫,换句话说,只要长歌皇夫有皇上为靠山,群臣便不得不听从,但是如果皇上不在了呢?”
太平王略有失望,“你的意思是弑君?一国皇帝哪那么好暗杀?”
夏永凌挑眉,“王爷能误会我提议弑君也情有可原,但在我看来,与弑君相比,俘虏皇上更有利。”
太平王本来还以为这姓夏的有些本领,但听了夏永凌说这些天真幼稚的话,只觉得自己的时间算是浪费了,“呵呵,无论是暗杀还是俘虏就会造成胡国大乱,当然对我们有利,但是这般简单的道理,别说素有才名的夏公子知,便是门口那三岁小娃也是知的。”满满的讥讽。
夏永凌何时被这般讥讽过?暗暗捏了拳头,却不让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王爷听我把话说完,无论是弑君还是俘虏,我们都能做到。”
“哦?呵呵,怎么做?”太平王就差翻白眼了。
夏永凌双眸微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