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可没有心思给人当狗腿子。”
古斌这一句话说得非常不客气,王仁愿的眉毛一下就竖起来了,无影司若是狗腿子,那么皇帝自然就是狗了,这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辱骂。
“听着,王将军。”,古斌冷笑道,他脸上的黑色雾气剧烈地变化着,牵扯出了一个非常阴森模糊的笑容:“你其实根本不用担心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我真想害你,只需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直接待在家里睡大觉,过几天就能看到将军你的脑袋挂到城楼上去,反正现在上面的那个也已经看不成了,换一颗新鲜的会更有效果一些。”
“你什么意思!”,王仁愿意识到了不妙。
“意思就是,不用10天,你们所有人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古斌笑道:“远比掉脑袋来的糟糕。”
“外敌入侵?”,王仁愿用力地捏住了自己的利剑,他听出了古斌话语中的意思,难道说安魂城要遭到攻击了?
王仁愿突然间想要叫人把这个家伙捆起来然后审问一下。
“不是外敌。”
古斌那张完全瓦尔里德化的脸变得像是滚筒洗衣机里的水一样,在那里自己搅和个不停,不仅诡异而且鬼畜。
“这封信的重量是你无法承担的,我给你一个建议吧。”,古斌道:“把它送进皇宫,交给皇帝处置。”
“无影司犯下叛国罪名,此时已经尽数打入天牢,一封来自他们的密信不足以让人信服!”,王仁愿咬牙道。
古斌用手撑住桌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脑袋上的斗笠被他一把摘了下来,瓦尔里德化的头颅使他看上去就跟恶鬼一样。
“你有什么证据认定无影司真的就叛国了?证据呢?”,古斌冷声道:“仅凭着一家之言便将他们全部扔到天牢里去?脑子呢?”
“胡言乱语,刑部在无影司里搜到了确凿的证据,全是他们与西贼们来往的密信,他们更是抓到了教廷的探子,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仁愿看着眼前那颗魔鬼般的头颅,嘴上底气十足,然而心中却有一股恐慌的情绪正在发芽,眼前这人从进来开始就不给自己任何提问的机会,就算给了,对话的内容也仍然没有超出他的引导范围,王仁愿感觉自己正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刑部?”
王仁愿看着眼前这人的头颅又一次地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诡异了,这模糊面庞上的笑容更是夸张得让人浑身发寒。
心中有了计较,古斌当即朝着王仁愿拱拱手,伸手拿起了那封无影司的密信,手一抖便将其收了起来,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站住!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放心吧,明天,明天我还会来这里一趟。”,古斌头也不回地去开门,随口道:“王将军还是好好思量一下,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还想动手,那就随你便好了。”
“对了,有一件事可能比较麻烦,你需要跟你那个天马朋友解释一下,它说不定已经跟我的朋友打起来了。”
“站住,你……”
“直视我正义的眼睛!”,眼前那人突然回过了头,脸上的雾气似乎淡了一些:“你看到了什么?”
王仁愿有点懵,他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的脑回路,不过他真的也就按照古斌所说的,朝着古斌的“双眼”看去,然而看了两秒,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什么……”,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呵。”
没有回答王仁愿的问题,古斌冷笑一声,身体彻底地瓦尔里德化,就像鬼魂一样穿过了大门,来到了外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白色天马对峙的众人。
有些出乎意料,古斌从队伍语音中得知了天马到来的事情,也听到了顾夷笙等人让自己加快速度的提醒,但是没想到的是,这天马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警示,只是将所有人逼到了官署之中,却是没有发动进攻。
顾夷笙等人不明所以,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击,只能严阵以待,至于官署中的那些个亲兵护卫原本是要发动攻击的,但却被天马喝止了,这个高贵的生物安安静静地立在官署的大门处,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一群人。
看到古斌出来,天马转过了身,将脑袋往上抬了抬,嘴中发出了轻轻的嘶鸣,就像是在说话一样。
王仁愿推开门走了出来,见了外面的场景便松了口气,在思索了几秒后,开口道:“白夜,放他们走吧!”
这句话他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白夜在某些情况下要比他更加遵守原则,而且他其实也并没有命令白夜的权力,两人只是关系很好而已。
出乎意料的,一向刚正的白夜居然轻轻地往旁边挪了数步,将大门让了出来。
“走。”
古斌朝着队友们低声说道,随后回过头,再次朝着王仁愿拱拱手,最后一个走出了官署。
眼看着这些“入侵者们”离开,王仁愿松了一口气,让附近负责警戒的护卫与兵卒各归位置,随后招呼了一下白夜,一人一马钻进了房间之中。
“白夜……”
王仁愿想跟自己的异兽好友说一下刚刚的情况,然而却见白夜打了个响鼻,老神在在地望向窗外。
“你为什么没有攻击他们?难道说你认识?”,王仁愿好奇道。
白夜轻轻地摇头,随后低吟了两声。
“你觉得他们没有威胁?”,王仁愿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白夜的反常反应,难道说这些人并不是它不安的来源?
白夜刚刚的表现甚至已经超出了“平和”的范围,王仁愿觉得它对那些人甚至是无比友善的,难道说这些人居然让白夜感到了安心?
小声地和白夜沟通了两句后,王仁愿推开了门,将所有目睹了今晚那一幕的卫兵们叫了过来,厉声命令他们,这件事情不允许告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