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叫了起来,问他对“死亡”有什么看法。
古斌的回答是:“我打算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然后赶紧结婚让我老爸抱孙子下半辈子该忙忙该玩玩,最后心满意足地进棺材。”
老师再三打量了这个家伙,确认他不是因为上课睡觉而没听清楚自己的问题后,便让他不用再来上课了,期末来考试就行。
未知生,焉知死。
带着混乱思绪的古斌走在高塔区之中,风格奇特的造物与外形各异的人在身边来来去去,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要去做些重要的事情。
从狼人游戏副本中出来之后,好像自己还没来得及清点东西!
“神他妈光感慨人生了。”
古斌自我吐槽了一句,转身找了一家开在高塔区中的冷饮店,闷头钻到了角落里,随便叫了一杯喝的,开始专心致志地清查自己的信箱。
他很想知道安宁村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在副本的末尾,在所有玩家离开后,安宁村彻底的关闭了,原本被当成试验的村民们重新拿回了自己的管理权,时隔多年,安宁村的统治阶层重新归于狼人之手,村民们是仁慈的,他们处死了迫害自己多年的罪魁祸首,一名玩家塞进卡特曼嘴中的不知名药丸让他永远地失去了发声的能力,然而这个已然变成哑巴的胖子却也没有获得村民们的原谅,在所有应该被烧毁的尸体和其他东西中,他悲哀地化作了一团灰烬。
不知道现在的安宁村到底是谁在管理,他们对外说是村庄必须整修,而且也要重新规划管理,古斌对此表示理解,安宁村确实也毁的差不多了。
古斌突然想到了那个和自己有不少交流的中年男子,在听完徐青的叙述后古斌蛋疼了很久。
这个叫“jak”的邋遢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够发狠到如此地步的存在,或许潜能当真是无限的?
物栏中除了一些从安宁村中带出来的狼月石和另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外,就没有多余的物件了,金钱一样没有增加。
再看信箱,一眼就看见了两封信件,第一封是地狱区邮局寄来的,提示他有快递送到,居然是前一天送来的,第二封则是来自罗伯特路特斯,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古斌从安宁村中出来的消息,除了第一句“你好”和最后一句“再见”外,全文就透着一个意思“他娘的我的石头呢?”
古斌发誓在见到罗伯特的时候一定要把狼月石糊在他的脸上,不把鼻血砸出来不算数。
冰咖啡被当成矿泉水灌进了肚子里,古斌打着激灵冲出了冷饮店,以最快的速度敢向交通枢纽。
20分钟后,一个穿着样式老土的高中生校服的家伙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进了旅馆中的某个房间。
快递的寄件人署名是jak,或者具体点说,写的是“han色jak”(帅哥杰克),这让古斌有些发笑,不过话说回来jak如果能够收拾干净一点的话倒还算是个老帅哥……不过拿这种自夸性质爆炸的称呼来署名,也真的是奇葩。
一个钱袋、一个青铜色的箱子……以及被重新折叠起来的血色收割者。
古斌用力地拍了拍额头,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了,这把血色收割者还真给他遗忘在安宁村的地下矿场里了。
“等等!”
古斌心中突然一个咯噔,这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能拿到这把斧头,至少说明有jak已经去过那个半狼人“巴哈”待过的地下矿坑了,这就意味着,穆克夫公司的一些秘密恐怕也已经给安宁村的人发现了。
这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上帝也疯狂》这部经典电影古斌自然是看过的,他也相信一个突然闯入人们日常生活范畴的物件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影响,更何况穆克夫的地下研究所根本就不是一个玻璃瓶这么简单,安宁村的村民们更不是电影中的土著,所以这个影响很可能会无限制的扩大。
然而自己现在算是管不着了。
古斌苦笑着摇头,在安宁村再次开放前,自己恐怕很难摸进去,他也没多少时间去管这事情。
抓起钱袋在手里抛了两下,3245t,不错的收入,可惜的是破解隐藏剧情的任务成就没能拿到,有可能与泽德医生的介入有关。
盒子有人头那么大,但是当里面真装了一个人头的时候,问题就大发了。
在古斌打开铁盒盖子的瞬间,他陷入了沉思。
“***你送老子一个人头是几个意思……还他娘是活的?”
他倒也没有被恶心到,因为这人头他是认识的,巴哈的脸太有辨识度了,尤其是他脸上的那对大墨镜以及那与倭瓜无异的长脸,不仅不恶心,而且还异常的喜感。
“你……”
这个人头说话了,一股子恶臭传了过来,古斌忙退开两步,免得又被污血喷一脸。
“你好!”
巴哈打招呼的方式和之前一样惊人,支吾了半天终于是喷着血吼出了这两句话。
古斌是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在只剩一个脑袋的情况下活下来的……他也没兴趣知道,所以便将盒子往旁边一倒,把这个大脑袋给倒了出去,他应该不会介意这个的,龙卷风级别的碰撞都没把他的脑壳撞碎,这样弄一下肯定不会有关系。
然而真的出问题了。
在巴哈的大脑袋滚到地上的刹那,它突然猛地旋转了起来,就像一个脱落似的。
在古斌凌乱而惊悚的注视下,它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居然直接蹦到了半空中,在半空中上下翻腾。
就在古斌怀疑它的旋转速度是不是就要突破天际的时候,旋转终于停止了下来,一道红光在房间中闪过,而这高速旋转的脑袋,也终于落回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