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上前用舌尖舔破了窗户纸,凑眼上前观望,看得清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架子床上,两人正在做那覆雨翻云的勾当。
不过,并非一男一女,而是两名年轻男子!
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里,徐碧蟾还兀自犯恶心。
话说是龙阳之风自古便盛行,可摊到自己家,这心里怎么就不宣忿呢?
小郎身为书童,算是身不由己;可大哥徐魁星虽然年岁也不大,却是远近驰名的少年老成,是公认的徐家家主。
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惦记着他这块香饽饽,他怎么就好这一口呢?
吃惊归吃惊,但徐碧蟾也没把这当成什么大事。
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说不定老大就喜欢那种特殊的‘手感’和‘反应’呢。
然而,三天后,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那个曾和徐碧蟾在凤仪里豪赌的豪客,被人发现暴毙在了山间河畔!
那豪客死得很惨,单是表面看来,致命伤口就不下二十余处。
当时徐碧蟾也溜达到了现场附近,看了之后,心中不禁生出个大大的疑惑:
那晚在凤仪里自己故意输的精光,就是看出这客商不禁豪阔且眉宇间偶有官威显露,当时就猜想,这怕不是个路过此地将要去某县上任的官员吧。
可眼前的死尸,不光浑身财帛尽失,貌似连丁点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时隔三年,徐碧蟾的一位猪朋狗友因为犯了官司,被发配荆州。
徐碧蟾本就视礼法如无物,带足了盘缠,随押差一同跟到了荆州,一是路上照应兄弟,二是到了地方方便打点。
可是才一过堂,他就傻眼了。
堂上坐的老爷,不就是当初曾和自己豪赌,后被害命的那位爷吗?
更令他震惊的是,堂下一侧坐着的师爷,虽然留了胡子,换了衣着,可他妈他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认得,那就是徐家的伴读书童——郎少爷!
见鬼了!
安顿好那猪朋狗友,徐碧蟾马不停蹄回了家,来到凤仪里,拍下200两银子,替一个女的赎了身。
随后这柳姓女子被送到了荆州,在徐碧蟾以及当地狗党的巧意安排下,不多久,便成了那官老爷的二夫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有意窥探。
经过徐碧蟾多方安排,没多久,便已经了解到了整件事的原委。
原本要去赴任的官儿,不光好酒色财气,更也有着龙阳之好。
某人处心积虑,打探到了这一点,继而筹划出一个令寻常人绝想不到也不敢去想的决策。
杀之~
取而代之~
他便是我徐某人、魁星翁的又一枚棋子!
意识到这一点,原本还算‘单纯’的徐碧蟾开始变得不淡定了。
我这老哥,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瞧他这干净利落的手法,类似的勾当,恐怕绝不止是第一回了。
做这么些部署,难道他还想问鼎中原不成?
那……还真不成。
你想啊,他要真成了事,那就是皇上,我就是王爷。
堂堂一王爷,我还能嫖院、跳宝局吗?
不行,为了我的‘前程’一定不能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