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志强闷哼了一声,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取下氧气瓶,却是放到了怀里。
中年人身先士卒,带着人下去把两人抬上来,这时才发现,臧志强衣服里边居然还包着个两三岁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小孩儿。
两大一小都没有捆绑,但明显都不怎么能动弹。
看到这情形,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就想往外跑。
刚一出门,就见一人从转角处滚了下来。
跟着下来的一个人,居然是李闯!
滚下来的,却是那个姓孙的保安队长。
他之前是被打了背铐的,此刻腕子上居然没了铐子。
李闯脸色从未有过的阴狠,下来后,又狠狠踹了保安队长一脚。
“上面的人没事吧?”我问。
李闯摇摇头:“我认出他来了,其他人就没事了。”
说着,跨过保安队长,走到史胖子和臧志强跟前,却忽然愣了似的僵在了那里。
“咋了?”窦大宝问。
李闯没回应,弯下腰,在史胖子后脑勺用力揪下了一撮头发。
本来还半死不活的史胖子,像是肥尸诈起似的弹了起来。
李闯又在小孩儿脑后揪了撮头发,孩子虚弱的很了,反应没那么大,只疼的“诶哟”一声。
再看臧志强,李闯又开始发愣。
看出门道的瞎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原来这迷药,揪头发就能解,老臧……老臧一根毛都没有!哈哈哈哈……”
听他这一说,多数人也都明白了李闯发愣的原因,跟着笑了起来。
我笑着走过去,对李闯说:“你没必要这么死心眼吧?”
看了看史胖子和小孩儿脑后揪秃的位置相同,我从兜里拿出在鲸吞邪阵内纱织给我的那一管银针,在臧志强光秃的后脑勺上快速地扎了几针。
实际我是不懂得针灸的,但主要穴位倒也认得。
李闯揪头发,目的就是刺激那一处穴位。
这家伙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没头发的人,就没别的法治了?
果然,又扎了几针后,臧志强也活泛了过来。
李闯道:“把人都带出去吧,只留法医。最好……最好再多派些救护车或者殡葬车……专用车过来。”
见他脸色依旧凝重,我才意识到他平常绝不会像刚才那样‘木讷’。再看他一直注视着地坑里的那些泥人,忽然冒出的一个想法让我连打了几个冷颤。
“胖子!”我大喊一声。
正歪歪斜斜走出门的史胖子回过头,“咋啦?”
“你走的稳吗?”
“不稳!”俩字才说出一个,他就一屁股歪坐了下来。
就是那么‘凑巧’,正坐在了保安队长的胯骨上。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保安队长一声惨嚎,晕死了过去。
其他人出去后,中年人低声对我说:“你们配合的很默契,不过这种钻空子的小聪明,以后最好少用。”
我从刚才就觉得他不像是一般人,忍不住问:“您贵姓?”
“姓侯,冀中侯。”
我又再惊出一脑门子汗。
祖传的机关销器世家,难怪他会开这地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