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只当二人臭显功夫了得。实则,他们不过是想吸引敌人的目光罢了。有那么一个会隐身的敌人,着实令人烦恼啊。
唐不休见秋月白回来了,本想将车夫的位置还给他,但见秋月白坐在车板子上开始闭目打坐,便知他暂时不打算当车夫。唐不休平时懒惯了,可也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计较,便左抽抽鞭子,右甩甩袖子,在瞌睡连天中向前行去。
秋月白本就有伤在身,又不像唐不休恢复得那么快。接连赶了两天路后,人也着实困乏了,这一小憩,就睡了半天。待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举目四望,竟不知身在何处。遂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唐不休回道:“路上。”
秋月白顿觉后悔,他怎么就能放心将马鞭交到唐不休的手里去?!秋月白看向公羊刁刁,发现他还陷在自己的脑海里没出来,一双眼睛明明落在唐不休的后背上,却是茫然的。
秋月白活动了一下四肢,十分英明地取代了唐不休的位置。
唐不休乐得清闲,又躺在车板子上挺尸。
秋月白将马车从林子里赶出,终于来到官道上。
唐不休突然开口询问道:“这里距离霸霸楼有多远?”
秋月白回道:“不知。”他连此处是哪儿都不知道,更何况霸霸楼的位置。
唐不休坐起身,琢磨道:“我怎么觉得,蘑菇会去霸霸楼等我?”
秋月白一听唐不休这话,心里就不舒服,开口回怼道:“带着二王爷的男-宠,一起去霸霸楼等你?”
唐不休勾唇一笑,道:“若蘑菇喜欢,收在身边当个玩物又有何妨?”
秋月白和公羊刁刁被唐不休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给震惊到了,齐齐转头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一挑眉峰,道:“羡慕?嫉妒?想当玩物?”
如此嘴欠,若非他的武功可谓是天下无敌,早就被人千刀万剐了。
秋月白和公羊刁刁各自转回头,一个继续赶车,一个继续神游。
唐不休道:“长夜漫漫,咱们聊天吧。”
聊天?这是聊天吗?这是单方面气人好吧?
秋月白和公羊刁刁都没搭理他。
唐不休不在乎别人搭不搭理他,他自己想说就说,谁还能堵他嘴巴上不成?唐不休继续道:“你们说,那个男-宠是谁?”
一听这话是正事儿,秋月白开口回应道:“二王爷的男-宠不少,但能替他与战魔宫周旋之人,却不多。步让行大夫说,那死掉的老者,被称为权叔。此人我曾略有耳闻,正是二王爷府上的第二食客。与之相比,那红脸假面人既能全身而退,又不曾露出容颜,想必…… ”微微一顿,没有再言语。
唐不休接话道:“想必此人既有谋略,又能在一撮白毛跟前说上话,且与蘑菇是旧识。二人相互帮衬,逃出了潇潇雨歇。”
秋月白微微颔首,重复道:“一撮白毛…… ”想到二王爷发顶的那撮白发,莫名觉得唐不休在给人起外号这件事上,是有几分天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