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日过后,阿萝和佑哥儿便各自去当差了。
佑哥儿如今在翰林院里,做着七品的编纂,负责修整前朝史书之类。差事不忙,每日准时点卯应卯。
而阿萝,每日上午上朝,下午则去吏部学习。回宫后还要接受太傅的教导,晚上在移清殿里批阅奏折,忙得没半分闲空。
佑哥儿往日只知阿萝忙碌,到底未亲眼目睹。如今成了亲,新婚假期一过,阿萝立刻恢复了平日的忙碌生活。
佑哥儿早上送阿萝去上朝,下午送阿萝去吏部。太傅给阿萝上课的时候,佑哥儿厚颜旁听。晚上阿萝在移清殿里批阅奏折,佑哥儿不便干涉朝政大事,就默默地准备宵夜送去移清殿。
当然,准备宵夜的时候,不能漏了岳父的那一份。
新婚小夫妻自有默契,小日子过得忙碌充实又甜甜蜜蜜。
谢明曦看在眼里,私下里对盛鸿笑道:“佑哥儿是个好孩子,对阿萝一心一意。更难得的是,阿萝位高权重,佑哥儿心甘情愿地退让几分。”
后面一条,尤其难得。
这世间,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深入人心。男子们惯于以高人一等的身份姿态,对待家中的妻女。能做到尊重平等地对待妻子,已十分难得。
而阿萝是储君,日后登基为帝,是为君。
佑哥儿既是阿萝的夫婿,也是臣子。私下里小夫妻过得如何别人管不着,在众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佑哥儿的言行举止就得格外谨慎仔细了。
谢明曦并未出言提点什么,便是存着观望的心思。
现在看来,佑哥儿确实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做得也很不错。
盛鸿照例嘴欠一句:“能娶我们的阿萝,是他的福气,他不退让,难道要阿萝退让不成!”
谢明曦嗔怪地白了盛鸿一眼:“你心里明明也对佑哥儿颇为满意,就是这张嘴讨嫌,说话刺耳。要是让阿萝听见,又要不高兴了。”
盛鸿酸溜溜地说道:“阿萝整日和夫婿卿卿我我的,哪里还顾得上亲爹高不高兴。”
得,又来了!
谢明曦好笑不已,也懒得说他了。
盛鸿心里当然清楚,佑哥儿确实难得。
佑哥儿和他不同。他是来自后世的灵魂,能接受妻子优秀出众更甚自己的事实。佑哥儿是土生土长的大齐少年,且是万里无一的优秀少年。如今能做到这一步,委实难得。
……
佑哥儿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
定亲的时候,阿萝就是储君了。这两年来,他日夜盼着成亲。难道成亲后就要患得患失自怨自艾不成?
他娶阿萝妹妹为妻,当然要对她好。
阿萝妹妹在众人面前是一国储君,一言一行不能肆意。回了东宫,小两口私下独处的时候,阿萝妹妹一口一个佑哥哥,对他关怀体贴温柔细致的很。这也是独属于他的一面,别人可不知道。
佑哥儿也不是日日都回宫用膳,每隔三五日回一趟陆府,陪一陪亲爹亲娘。
阿萝事务繁多空闲颇少,不能每次都随佑哥儿去陆府。于是就隔两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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