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两年。海匪头目一开始对我们颇为提防,每次出海抢劫商船,并未令我们同行。我和二哥趁着留守海岛之际,将海岛上的情形摸得清清楚楚。且暗中策反了那些土著百姓。”
“两年后,海匪们设宴庆贺时,我们暗中在海匪头目的酒水中下了毒药,毒死了海匪。其余几个头目,也被我和二哥一一斩杀于刀下。”
“海匪们的规矩是谁杀了头目,就能接替头目的位置。按着海匪的规矩,我便成了海匪的新头目。”
尹潇潇反射性地问道:“二哥呢?”
按年龄,鲁王年长一些。怎么做了海匪头目的人却是盛泽?
盛泽目光暗了下来,低声道:“那一日厮杀惨烈,我受了轻伤,二哥被伤中了要害。岛上只有一个大夫,医术平平,没能救治好二哥的伤。二哥撑了不到几日,就离世了。”
……
鲁王竟然死了!
尹潇潇面色一白,心里不停发颤,下意识地上前两步,握住盛泽的手。
她的手颤抖个不停。
盛泽心中酸涩难当,伸出右臂,轻轻揽住尹潇潇的肩膀:“我们兄弟沦落海外,不管为了什么原因,终归是做了海匪。”
“二哥临死之际,对我说,他早就后悔了。悔不该鬼迷心窍,生出谋逆之心。悔不该兄弟反目,谋杀手足。”
“他让我肃清海匪,也算为大齐的海商和百姓们除了害,为大齐江山出了一份力。”
“我答应了二哥。”
“海匪们凶悍难驯嗜杀,我借着出海抢劫商船的名义,将他们中的大半带出了海。行了几日船后,我在半夜时领着侍卫们将海船凿穿,然后将所有逃生的船只一并凿穿,只留了一艘,我们坐着小船回了岛上。那些海匪随船沉了海。岛上剩余的海匪,也被我用计杀得干干净净。”
“到最后,岛上只剩我和十几个亲兵。土著百姓倒是有几百个,不过,老的老少的少,或是妇人。他们推举我做了岛主,我无处可去,便在海岛上安了身。”
“海上有势力的海匪,大大小小总有不少。我灭了其中最大的一股海匪,震慑住了其余的海匪。一时无人敢来浸犯。我领着亲兵一起训练土著百姓,借着行商的名义到闽地海岸招募人手。这几年,又灭了两股海匪。在海匪中,也算薄有微名。”
什么薄有微名!
只怕是声名赫赫吧!
海匪们之间的争斗,都是在遥远的海上。这等消息,根本传不到朝堂里。
一直身在京城的尹潇潇,自然也无从知晓,自己的夫婿摇身一变,成了海上杀名卓著令海匪们心惊胆寒的人物。
盛泽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了下来,目中满是忐忑不安:“潇潇,我不是要瞒着你,实在是羞于启齿,无颜告诉你。”
“你还肯要我这个夫婿吗?”
尹潇潇眨眨眼,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轻声道:“当然要。”
盛泽哽咽难言,用力地搂紧了尹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