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日,就是储君册封大典。你安心熟悉册封流程,准备册封大典便是。”
若换在三年前,阿萝早已怒而出声指责。今时今日,经过三年的朝堂历练,阿萝心性沉稳许多。将一腔怒火忍下,低声应是。
……
身在后宫的谢明曦,很快得知此事,面容一沉,嘴角扯出一抹冷意。
熟悉谢明曦性情脾气的顾山长,一看便知谢明曦这是动了真怒,低声叹道:“阿萝的册封大典将至,这等时候,便是心中恼怒,也暂且忍一忍。”
谢明曦目中寒芒一闪:“幕后之人,故意选在这等时候动手,料定我们会隐忍不发。倒是好算计。”
顾山长仔细思虑此事,越想眉头皱得越紧:“武陵王一死,此事还要如何查下去?”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不管霆哥儿是否冤枉,其中是否别有内情,再盯着武陵王府追查到底,帝后总会落一个刻薄寡情的恶名,于阿萝的储君贤名也有损。
眼下最佳的办法,莫过于将此事压下不提。待日后再慢慢细查也不迟。
谢明曦听了顾山长这番分析,扯了扯嘴角:“何须如此麻烦。我另有应对之策,等过几日,师父便知道了。”
顾山长对政事并不精通,对阴谋算计勾心斗角更不感兴趣,闻言点点头,并不追根问底。
倒是椒房殿,很快热闹起来。
先是六旬的武陵王妃在儿媳孙媳的搀扶下进宫哭了一通。
白发苍苍的武陵王妃,论年纪做谢明曦的祖母绰绰有余。跪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哀求谢皇后为武陵王府做主。其余几个妇人也不停抹泪。
谢明曦从来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对着哭声嚎啕的武陵王妃说道:“武陵王畏罪服毒,自尽身亡。皇上命宗人府厚葬武陵王,也未再追究武陵王府罪责。你既然心有不甘,武陵王便暂不下葬,等事情查明白了再安葬!”
武陵王妃:“……”
武陵王妃像被踩住了脖子,哭声戛然而止,其余妇人也不敢再哭了。
没等武陵王妃颤巍着磕首求情,谢明曦又冷冷说了下去:“武陵王背地里做过的事,你们都清楚的很。只凭这一桩,武陵王也是死有余辜。”
“你们现在回府,好生操办丧事。否则,本宫也无需顾念什么情面体面了。”
武陵王妃不敢再闹腾,只得告退。
谢明曦三言两语将武陵王妃等人打发回府。
此时,天色将晚,到了晚膳的时辰。
谢明曦正要吩咐传膳,从玉前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闽王妃前来求见。”
武陵王之死,将霆哥儿霖哥儿都牵涉其中。尹潇潇心中焦虑急切,也在所难免。
谢明曦略一点头:“请闽王妃进来。”
片刻后,尹潇潇进了椒房殿。
短短一日,尹潇潇面上便有了风霜之色,俏丽的脸孔上布满了焦灼和疲惫。
见了谢明曦,尹潇潇先是一声苦笑,然后低声说道:“七弟妹,在你面前,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进宫,是要为霖哥儿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