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却没心情。想要见的人迟迟不来,这是在故意摆谱。他让蒋振涛将一干人打发走,让其留下来道:“老孙是什么情况?”
蒋振涛眼珠子一转道:“您说孙书记?他身体确实不太好,这不,都请了快半年假了,前段时间才回来,是不是又要请假?”
“嗯。”
“他就是心里有气!”
蒋振涛小声道:“前两年本来有提拔当县长的机会,结果市委书记调走了,他的事就此搁置下来。此后,就一副病恹恹的状态,什么事都不过问,分管领域的事也不管,挫伤了他的积极性。他和我同岁,基本没有往上爬的可能了。”
“哦,那不一定。距离退休还有五六年了,当一天正职也是一把手,不是吗?”
面对陆一伟犀利的眼神蒋振涛有些恐慌,不由得往上瞄了眼,尽管一瞬间,已被陆一伟捕捉到。不出意外,监控的事和他有直接关系。不打算现在戳穿他,等以后自己选择退出。
蒋振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愚蠢了,想起监控和窃听器被拆掉的事,背后一阵寒风,顿时坐立不安,如芒在背。一再小心,竟然栽到他手里。
见他不说话,陆一伟又问道:“他儿子是什么情况?”
蒋振涛回过神镇定地道:“你说老孙的儿子?叫孙少强,我见过几面,长得还不错,就是有些死相,不灵泛,估计是读书读傻了。当初老孙在迁安县当组织部长时,上面有精神可以解决子女工作问题,要是留在南州现在混得应该不差,最起码能相互照应,谁知道他不知怎么想的,非要弄到省城,说将来孙子上学方便。费了好大劲弄到省城,结果在乡镇,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努力想办法把他儿子调到市里,那怕是区里,也能顾得上家。”
“我听说他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托了不少关系,但最后还是没弄成,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
“哦,是在江东市吗?”
“嗯,好像是在丰谷县苗子堂镇,具体的也记不清了。”
“那他儿媳又是什么情况?”
蒋振涛漫不经心道:“这个不太清楚,好像是在省儿童医院当护士。”
“叫什么?”
“这个真不知道,我给您打听一下?”
“不必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对了,你几个孩子?”
听到对方在关心自己,蒋振涛受宠若惊,道:“一儿一女,儿子就在县里,国土局上班。女儿在南州市,当老师。”
“你儿子叫什么?”
“蒋文浩。”
陆一伟将孙根生和蒋振涛的信息都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蒋振涛探头望着,内心不免有些激动,能让他记录在本子上的,肯定是重点关照对象,这要是提拔儿子的节奏。可想起监控的事又心有余悸。既然他拆除了那就肯定知道了,到底是主动承认错误,还是假装不知道,一时半会举棋不定。但他猜测,对方肯定已经怀疑自己了,这他妈的办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