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自以为是坏事的事情,她看不上眼。
她虽然没开口,一双手,却紧紧死缠住她三哥的手臂,眼神颇为怒气地瞪着她三哥。
连凤丫听得陆岚口出恶语,根本不带理会他的,连个敷衍都没给他,转过身就要随老鸨儿出屋子去三楼。
“喂!你这女人有没有听到老子说的话!”见她不理会自己,陆岚不禁怒从中来,当下又喝道:
“老子叫你别多管闲事!你要是因为老子去犯险……”
话音未落
连凤丫驻足停下,侧首眼神扫了后方的陆三郎一眼:
“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吧?”
陆岚没说话,但那眼神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是为了他还能是什么?
这个念头滑过脑海的刹那,心理的怒气居然神奇消散,竟隐隐有些小雀跃。
连凤丫望着他,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
“你不够看。”
转身对老鸨儿:“烦请带路。”
陆岚闻听那话,又看那女人背影,雀跃来不及收起,一股热血就冲了脑袋:
“还是那句话!老子不愿意欠你的!”
连凤丫脚下一顿,随即又落下,跟着老鸨儿出了屋门。
谁也没有看到,内屋的床榻上,白无霜一双美眸此刻忽闪忽烁,一言不发咬唇盯着那出了屋子门的纤细背影,神色阴晴晦暗。
这是个女子,爷却让身边的斩墨亲自来请。
一双粉拳在被褥里,死死握紧。
……
三楼上
连凤丫步入屋里。
窗口边的案桌上,整洁干净,一方香炉摆放上头,屋子里浮着奇异的香味,就是从这香炉里飘出来的。
那鸨儿替她开了门,待她进屋就把身后的门又阖上了。
江去被那一言不发的护卫拦在门外,他倒是想要硬闯,毕竟,今天谢九刀那个家伙不在,他的任务就是看护好大娘子的安危。
不然,要是今夜出了纰漏,等谢九刀那个莽货回京了,必定要笑自己无能没用。
旁边拦住他的他也不怕,大不了硬碰硬,他江去也是能够杠一杠的。
只是被连凤丫拦住了,既然大娘子都发了话,江去就不再钻牛角尖,只是把虎目一瞪,对着那拦他的家伙,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连凤丫进了屋,没有急着往屋里寻人,待把这屋中陈设布局一一过目,打量一番后,才提脚,向着里间去。
屋里隔开里外间的,不是珠帘,她伸手推开半掩的薄木扇门,屏风后传来着响动。
隐隐约约,看见屏风后头的人影。
连凤丫缓步绕过了山水屏风。
屏风后
贵妃榻上一张矮木棋桌,一人慵懒坐在贵妃榻上,一人分饰两角对弈。
咔哒、咔哒……
珠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韵律。
连凤丫没说话,更不会主动提及陆岚这件事情。
下棋的那个,也没有提起这事,
咔哒
一枚白棋落下,
“稀客。”下棋的人开了口。
连凤丫站在棋盘旁,望着一桌棋局,也开了口:
“也许是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