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缓摇头的动作下,将满腔的情绪吞了下去,满肚子的话湮灭在喉咙里。
她想要扑进她三哥的怀里哭一哭,说,三哥我们走,不在这儿受欺,大不了回去找祖母!
她……怕极了。
就在刚才,她的三哥差点儿……杀人了!
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又没常理的事情。
陆蒹葭后怕的恐惧着,连凤丫清晰的感受到手掌中传来的颤抖。
她无奈的垂下了眼,无声的叹了口气,手掌一拽,把个魂不守舍的陆蒹葭拽向了自己,这才平静的说了一句陆蒹葭听不懂的话:
“你不能说话。”这与轻举妄动无关……连凤丫淡淡的叹息一声,你不能说话,所以从始至终你是且只能够是我这个凤淮县主身边的丫鬟。今日若事发,也是凤淮县主和她的丫鬟进出了风月场所,与将军府陆家的小姐无关。
手下力道一下用上七分,在陆蒹葭猝不及防之下,把她推向了魁梧的江去,
木头墩子一样挺拔扎根的江去,面无表情的扶住了被推来的佳人,身子稳若泰山,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全面的护住了陆蒹葭,或者……用“困住”,更恰当。
那边老鸨儿终于缓了过来,这时扶着一旁的桌子站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立即扯开了嗓子喊道:
“杀材们!都滚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一下子闯进来许多打手,还是先前被斥退下去的。
老鸨儿立即拉开了和陆三郎的距离,直到自认安全时,肥硕的手指,才一指陆岚:
“今天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得好!”
老鸨儿嗓子火辣辣的疼,疼的肥硕的脸扭曲起来,此刻又狠狠地咒骂,一张脸狰狞得让人不敢直视:
“今天就叫这楼里的看客和姑娘们瞧瞧,镇北大将军府上的教养如何!
他的弟弟行无耻之事勉强了楼里的姑娘。
他的妹妹尚在闺阁夜闯花楼。妈妈我这就去开门。”
陆岚神色发狠,如豹子爆射而起,“你找死!”
却被一群楼里的打手团团围住。
老鸨儿冷笑一声,转身就朝着屋门走过去。
陆蒹葭此刻只觉得浑身发冷,身子摇摇晃晃快要站不住,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若是叫这老鸨儿开了屋门,引来那秦淮河畔的看客,他们陆家要成这金陵城里最大的笑话了!
还有她大哥……陆蒹葭想到此,心猛地一抽,脸色清灰颓败。
世家大族,牵一发动全身。
别看是她三哥惹事,实则关系全家一族!
此事若揭发,她大哥要叫朝堂上的御史言官好一顿参奏!若只是这样也还好,可陆蒹葭生在陆家大族,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一旦御史言官参奏,那些从前明里暗里他们陆家的敌对,就会像是惶惶不断的苍蝇一样冒出来,这些苍蝇像是源源不绝一样,一人一口地叮在陆家这颗“蛋”上。
时久弥长,积少成多,后果不堪设想。
“天要亡我陆……”
“闹够了吗?”一道清冷的女音,在这混乱中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