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姐姐要是知道此事,一定要问清楚,也好帮助妹妹杀了那家伙。唉,太晚了,实在可惜,日后要是见到那家伙,我一定杀了他。”
不管那个冯家宝是不是杀害义父的仇人,都无处寻找了,张云燕只能暗自叹息。她不再想这件无头案,继续听一点红的遭遇。
……
一点红一路游玩,不知到了哪里,也无意打听,本来就没有目的地,来到哪里都一样。
她有些口渴,见前边有个村庄,想去村里找点儿水喝。忽然,她看见远处荒地里有女子哭泣,心中生疑,便径直走过去。
那个女子擦了一下泪水,起身在树枝上系根绳子,接着便吊上去。
一点红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她要寻死!”美精灵飞身而起落到跟前,立刻抱下那个女子。她问道:“妹妹,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呀?”
那个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哭道:“你不要管我,我只有这一条路了,让我死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死去,快说一说,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个女子寻死不成,只得讲了事情原委。
……
此女子是李文秀,就是前文说过被罗玉生救过的那个女子。
母亲早亡,她跟随父亲长大。文秀年龄已大,因为家里穷困,父亲多病,不想出嫁离开亲人,要和父亲相伴为生。
李家租种了叶
高升家几亩田地,父女俩每年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到头来还是欠下叶家一屁股债。父亲年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前几天撒手人寰离她而去。
李文秀万分悲痛,在乡亲们帮助下,把父亲草草安葬。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既悲伤又无望,一个弱女子孤孤单单,如何挺起这个家,又如何生活呀?
今天上午,李文秀独自坐在屋里发呆,叶高升带着两个家人走进来。他看看文秀,默默地笑了:“文秀,人死不能复生,不要悲伤了,还是想一想今后怎么办吧。你有什么打算呀?”
“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打算,和以前一样继续种地,也好有口饭吃。”
“地里的活计太累了,你哪干得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没关系,各种农活我也常干,还比较熟悉。”
“唉,看你这样子真够可怜的,我倒是为你想了一个好出路,不用出力就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李文秀叹了口气:“老爷不要寻开心了,我一个穷女子哪有那种好事呀。”
“老爷还能骗你嘛,的确是件好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这样吧,今后你就作我的外室,只要好好地服侍我,还能愁吃愁穿吗?”
文秀一听,又急又怕:“老爷,这可不行,我宁愿种地受苦,也不能做这种事。”
野狗剩来了气,立刻瞪起眼睛:“老爷完全是为你着想,才让你做外室的,竟然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不识抬举。好吧,不答应就算了,我决不勉强,把欠下的债立刻还清,然后接着种地吧。”
“我……我爹爹刚去世,家里一贫如洗,哪能还得起呀。还请老爷宽限一些日子,等收了庄稼,我一定尽力还债。”
野狗剩瞪着文秀,冷笑一声:“那就怪不得我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既然不能偿还债务,就以身抵债吧。今后,我来到你家要乖乖地听话,好好地服侍,等还清债务后尽随你意,想做什么老爷都不干预。”
“老爷,这……不行呀!”
“你欠债不还,有悖法理,以身抵债是理所应当的,行与不行由不得你自作主张,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让人来收拾一下屋子,送些家具被褥等所需之物,今晚就过来,好好准备吧。你要是不把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就是找不自在,不会有好结果的。”
李文秀吓得浑身颤抖流下泪水,连声哀求,祈求叶老爷能放过自己。
叶高升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起身就走。他还没有出门,又转过身来,劝道:“你不要死心眼了,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吃穿不愁轻松快乐嘛,陪伴老爷就能享福了。这是多好的事呀,不要那么固执,还是想开一些吧。”说完,野狗剩带着家人扬长而去。
时间不长,叶家人果然搬来了家具被褥等物品,又把屋里屋外收拾一遍,粉刷一新,破旧的房屋已经大变样。看来,野狗剩对李文秀真是迷恋,要在这里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