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菱是长公主府嫡女,身后还有五个厉害的哥哥,将张菱娶进宫,他从废帝那儿接过的烂摊子,便安稳了一半。
因为长公主府,龙胤柏也一直厚待张菱。
但张菱千不该万不该,自作主张撺掇皇弟试探月儿,弄了一个两败俱伤,也让殷大哥和染姐姐一怒之下动身离开京城。
敢利用皇弟,张菱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如今,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阿弟到底误会是自己不敢得罪殷大哥,所以将他留在凌云,是他们一起拆散了他和月儿。
从龙胤柏继承帝位以来,因为有百里大人和萧老两位重臣辅佐,再大的朝务,他都能迎难而上,一样一样理清楚顺明白。
只有面对如此颓然的皇弟,他感觉一阵力从不心,感觉眼前的事情很棘手,心底里第一次涌上慌乱无措之感。
他想开口解释,但是触上瑞王痛苦的神色,究竟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神色复杂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成公公本来要跟着龙胤柏离开的,但是挪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没有跟上去,反而折回来一步踏入未央宫大殿。
龙胤松也感觉,自己对皇兄说的话太狠了。
就算皇兄想将他留在凌云京城,应该也不全是为了拆散他和月儿,更多的,是舍不得他去陶滇,想将他这位唯一的亲人,留在凌云京城。
皇兄甩袖离去,龙胤松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
皇兄为什么要帮着殷大哥,不让他见月儿?
他和月儿并没有血缘亲情,为什么不管是殷大哥还是皇兄,都不愿意让他和月儿在一起?
听到身后有响动,以为是皇兄龙胤柏去而复返的声音。
龙胤松摇晃着空酒壶扭过身,看到是成公公,愣了一下:“公公怎么还没走?”
成公公怜悯的看着他:“这未央宫,以前是太妃娘娘住的地儿。瑞王殿下,老奴在先帝跟前伺候过,也在废帝身边伺候过,如今又在皇上身边伺候着。”
龙胤松敛了敛神色,一头雾水:“公公跟本王说这个做什么?”
“老奴说这个,是想让瑞王殿下知道,老奴一人伺奉三主,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
成公公声音里夹着几分愠怒之意:“老奴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说是他的影子也不为过,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老奴的眼睛。瑞王殿下说,皇上和陶滇帝君有意拆散您和月儿公主?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何会因为皇后自作主张帮着王爷试探月儿公主一事,冷落了皇后好些日子。哪怕皇后娘娘想利用小太子来求情,从那次宫宴后皇上也不愿踏入凤鸾殿一步。”
听了成公公的话,龙胤松失神了:“公公,那晚皇嫂帮着本王试探月儿一事,真不是皇兄授意?”
成公公简直气笑了!
“瑞王殿下如何就笃定这是皇上授意?”
成公公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上舍不舍得伤害王爷您,这另说。瑞王殿下您说皇上害怕陶滇帝君,皇上既然害怕他,又知道月儿公主是陶滇帝君的眼珠子,又岂敢让皇后借着试探伤害月儿公主?难道不怕陶滇帝君雷霆一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