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秦时的报恩

道：“当然是因为大人喜欢我们狐狸样子啊。”

    这群大狐狸果然在人族待久了都变蠢了，难道没发现大人见到他们狐狸模样的时候，都是一边嫌弃一边给他们更多好东西吗？

    今日宝镜终于有些动静了，虽然还很虚弱，起码能和秦时对话了。

    秦时沉声问道：“还要多久，能打开空间裂缝。”

    宝镜声音虚弱：“最少还要三年。”

    秦时神色越发的难看。

    宝镜赶紧说道：“不过这边时间的流速和我们小世界不同，这里一年相当于我们小世界三个月。”

    秦时声音像是挤出来一样：“对于我而言，确确实实是三年见不到念念！”

    宝镜很无法理解秦时的想法：“就算打开空间裂缝，你也是到虚空，不可能回去见苏念。”

    秦时觉得和宝镜说不通。

    宝镜可是知道秦时的底线，赶紧转了话题问道：“你就不怕你走后，狐族的特殊被发现，然后直接被兽王给灭了？”

    秦时冷声道：“我布置的阵法足够保护他们十年，再加上留下的修炼功法和那些物资，如果十年的时间他们依旧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那就灭族吧。”

    宝镜都不知道如何评价秦时了，这人为这个小世界的狐族做了不少事情，也考虑了他走后这些狐族的生活，可是也能狠下心来，秦时有能力延长阵法的时间，偏偏给他们设了十年的期限：“为什么不多几年？”

    秦时眼神平静，说道：“再长的话，是把他们野心养大还是把他们的意志磨平？十年足够了，而且你觉得这个小世界还能撑多久？”

    不管是人族还是兽族，不管是内部还是他们彼此，在秦时看来，制度都是畸形的，都不用等到小世界大劫，这样下去最多二十年，这个小世界就会变得千疮百孔。

    秦时很冷漠，他本就是旁观者，对于这个小世界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兽族中已经有好几个种族真正的灭绝了。”

    宝镜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秦时，就好像一个漠视生命的上位者：“可是你在帮他们。”

    秦时没有否认：“毕竟这个小世界救了我一命，狐族也给我了落脚的地点，而且你觉得我遇到狐族幼崽，是巧合吗？风季又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也是巧合吗？”

    宝镜明白过来，这些所谓的巧合怕也这个小世界意识在自救，所以秦时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个小世界恰巧出现了裂缝让秦时落在了无人区。

    秦时把宝镜重新塞回聚灵阵里面：“有时间废话，还不如赶紧吸收能量恢复。”

    宝镜看着秦时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头顶的模样，决定闭嘴不和他交流了。

    秦时也开始打坐调息，多亏时间流速不同，不过他得变得更强才行，要不然落到一个时间流速慢的小世界，那念念得多伤心。

    此时的苏念一行人已经到了河边，苏曜蹙眉看着毫无动静的河水，明明上一世就是在这个地点发现了《神木决》的传承，如今却什么都没有。

    苏念很快察觉到她哥的情况，说道：“哥，我们再找找。”

    苏曜点了下头，吐出一口气：“是我太想当然了。”

    任何一个小的变动都会引起别的结果，先不说他到这里的时间与上一世不同，就是经历也截然不同：“怕是要进去才能寻到了。”

    公西泽和公西怡都在略远一些的地方并没有靠近，男童在苏嫣分、身的注视下努力把公西泽的残魂分离出来。

    苏曜确定在这条河里寻不到东西后就站起来，看着男童并没有说话。

    本来消极怠工的男童偷偷看了眼苏曜，想到被凤凰火烧的痛苦，默默的加快了速度，过了一会就抓着一小团灵魂碎片递给了公西泽说道：“还给你。”

    公西泽的指尖刚刚碰到碎片的时候，那碎片化作一缕烟从他的手中钻了进去，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表情扭曲了起来。

    公西怡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苏曜蹙眉看着公西泽。

    苏嫣咦了一声，说道：“没有消失，融合了。”

    苏念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补全魂魄？”

    男童倒是一愣，说道：“原来是这样，他是青龙血脉，而我的出生也有青龙的功劳在里面，这碎片一直在我这里反而被滋养，这灵魂碎片和普通修士的不同，没有消失而是回去了。”

    苏念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说道：“不对，他的魂魄是被撕碎了，只剩下这么一小块，那么他是怎么又有一世的？”

    像是苏念当初，是因为她本就是建木，再加上去了一个正在进化的小世界，这才补全了魂魄重新回来的，而在深渊之中空间和时间都是独立存在的，哪怕重来一次，公西泽的魂魄是怎么回事？

    苏曜看着公西泽，也在思索妹妹的问题。

    建木种子忽然说道：“所谓的重生并不是重生，而是重回到某一阶段，在那一阶段时候还没发生的事情，都回到了原点，所以公西泽的魂魄也是回到了原点，只是因为魂魄碎片被男童困在身边，而男童的特殊存在，使得这碎片没办法回去，如今算是补全了。”

    苏念仔细思索了一下建木种子的话，重复了一遍后，说道：“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苏曜看向了男童，说道：“并不是深渊独立在这个小世界之外，而是他独立在这个小世界之外。”

    苏念恍然大悟，特殊的并不是深渊，而是男童。

    建木种子也明白过来。

    闻茶喃喃道：“所以我说他是很特殊的，他是被遗弃的存在。”

    苏念诧异道：“什么叫被遗弃的存在？”

    鹅宝传承之中也有这部分，认真解释道：“苏曜应该也知道，就是说这个男童虽然诞生在这个小世界，生活在这个小世界，却是不被小世界承认的存在，游离在这个小世界之外的。”

    哪怕苏念还没有告诉苏曜，苏曜也意识到了，神色格外的复杂。

    苏念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鹅宝总结道：“他是无根之人，没有归属。”

    苏嫣虽然不是这个小世界的存在，还是恶念本源，可是她是和苏念有契约才来到这个小世界，是被这个小世界承认的，也是这个小世界的一部分，而男童属于生活在这个小世界，却不被这个小世界承认，所以哪怕时间重新回到了某一个节点，也是和他没有关系的。

    闻茶通过水镜盯着男童，说道：“这里的炼魂阵，说不定成功了。”

    苏念看向苏曜，凭着兄妹之间的默契，他们都确定了彼此知道了男童的情况，苏念抿了下唇问道：“所以他不能离开深渊吗？”

    闻茶说道：“没有任何地方任何人能困住他，是他自己把自己留在这里，困在这里的。”

    苏念疑惑道：“所以这炼魂阵到底要做什么？”

    哪怕是闻茶也没办法回答，恐怕只有进到里面，找到这个门派的核心才能发现。

    公西泽已经恢复了，在经历了幻境后，倒是很快接受了多出的这一份记忆，说道：“炼魂阵里面，有青龙精血。”

    反应最大的不是苏曜和苏念，反而是洞天福地里面的闻茶，他抱着本体小石碑尖声叫道：“不可能！炼魂阵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青龙精血，那是邪恶的阵法，怎么会和青龙有关系？”

    在闻茶的记忆里，青龙是一个老实甚至有些古板的人，不过他性格很好，神兽怎么也不可能和炼魂阵这样邪恶的阵法产生关系。

    闻茶咬牙怒道：“一定是被偷了！”

    阿福感觉到闻茶的情绪，飘到了他的脸边蹭了蹭，软软地安抚道：“茶茶，念念会去确定的，当然要是太危险了，那、那就算了，毕竟青龙都不在了，只是精血而已，念念比较重要。”

    换个人说出这样的话，闻茶一定要举着石碑把人砸一顿，可是说话的是阿福，虽然他心中觉得青龙精血更重要却不敢说出来：“那行吧。”

    公西怡问道：“那我哥要觉醒青龙之体，是需要青龙精血吗？”

    公西泽其实也不确定，只是说道：“还是要先进去。”

    苏念对着男童说道：“麻烦你了。”

    男童指着那条河说道：“入口就在这里面，不过你们能不能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苏嫣的分、身说道：“你带路也进不去吗？”

    男童说道：“我能进去，可是你们我就不知道，我就是在里面出生的，你们进不去可不怪我，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他害怕苏嫣再打他，就把话说在了前面。

    苏曜点了下头说道：“我先进去。”

    苏念取出红绳递给了苏曜，苏曜绑在腰上，他们几个依次绑好。

    红绳的头被苏嫣的分、身拽在手中，苏嫣说道：“那行，你带路吧。”

    男童是不太喜欢回去的，嘟囔了几句后，直接跳进了河水之中，就见一直平静的河水中间出现了一个小的漩涡，男童的身体已经进去了，头露在外面说道：“这就是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