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笔试场地由宫中四司衣饰司、书墨司、器乐司、歌舞司的管事姑姑共同商议安排在歌舞司内,因着那里场地较大,而其他各司是否都很难一下容纳三十六位秀女。
竟是在歌舞司中,自然有歌舞司的管事蝶舞出面主持。蝶舞轻轻一瞥打量起另外三位,但见衣饰司的彩衣姑姑宽大的额头上明晃晃一枚鎏金额饰物,一看就知道又是公为己用,也亏她好意思拿着别人的东西自己臭美。
“我们书墨司今年人手紧缺,原有的几个老人都满了二十五岁,眼看着就要放出去,还望三位高抬贵手解我燃眉之急。”书墨司的博雅姑姑谦逊的站起身来,虽是商讨的口气,但那神情却透着顾清高,全部把另三位放在眼中。
器乐司的知音姑姑不屑的挑了挑眉梢却未吭声,心中却觉得博雅太过没有眼色,今年皇上明显更喜好歌舞表演,谁占上风还用说吗?巴巴的在这跟人诉苦,谁不是满肚子的苦水。手下有个红人能够拿出像样的活计整个司内都跟着沾光,若是不合主子们的心意,即便是掌事姑姑也步步小心寝食难安啊!
“好了,博雅姑姑今年哪个司能选到合适的人选还要看各自的运气,难不成舞技奇高之人我还得非白送了你们书墨司,你也不会将个诗词歌赋功底奇好的女子放在我们司内,道理便是这个道理,说开了才算是我这个主事没有拿大没有偏心。”蝶舞姑姑明显不愿听博雅姑姑诉苦,先把话一撩开,其余两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比试开始便是一位粉衣女子表演了一段歌舞,随即又展示了自己绣制的一块丝帕。她歌舞倒也说的过去,但是丝帕之上两只鸳鸯活灵活现仿若真的一般令人真假难分,引得围观的一众秀女啧啧称赞。
“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巴巴的绣出一对鸳鸯来也不知羞,即便你绣工再了得我也难容你,还是问问其他司吧。”彩衣姑姑瞪着两只稍有点凸出的大眼睛不无鄙夷的骂道,直接把那位粉衣女子羞愧的无地自容。
别人不要的东西自己怎能要,蝶舞姑姑虽然已年界不惑但是腰肢若弱柳扶风,气势缺如一股飓风嗖然而起令人不敢小觑。
“就这样的舞技只怕到我宫中连个拖地的粗使宫女都比她强,我要来何用,还是赶紧下去,由你家人接出宫去吧!”
那粉衣女子连连被两位姑姑挖苦羞辱竟似死的心都有了,来不及等人来带了出去,自个儿哭哭啼啼捂着脸跑出门。
其余的三十五位姑娘皆大惊失色,原本以为简简单单的比试不过都靠自家的真实本领取胜。谁曾想不仅要有本事,还得凭运气,要合了各司掌事姑姑的眼缘才可。
于是一个个暗暗揣摩着自己哪些本领能拿出来,原本准备的哪样物件这会子打死不能外露,战战兢兢,前思后想紧张到不行。
紫菀儿眉头皱的可以拧出水来,若不是抱着必须进宫的决心,这会子只怕要落荒而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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