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母亲也少受点颠簸了。”说毕,换上孝服,示意仵作朝着乱坟岗而去。
徐央等人看到这女子已经决定了,就跟着对方来到乱坟岗当中,而后仵作挖好坑,将棺椁放入其中,得了赏钱就离开了。那女子在坟塚前烧上纸钱,重重的磕三个头,来至徐央五人的身边,说道:“恩人,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你的大恩,我来世只能够当牛做马来继续的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说毕,又要跪下磕头,却被徐央拦住了。
“我自己能够照护好我自己。现在你的亲人已经被入土为安了,你也不需要跟着我,更不需要做牛做马的来报答。这是五两银子,你收好,你再另寻他出吧!”徐央说之时,从怀中拿出五两银子给对方。
那女子听到徐央不要自己,并看到对方将银子塞到自己手中,让自己另寻出路。那女子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而后就听到马蹄声渐渐的走远,一个激灵,连忙朝着五人跑去,泪流满面的说道:“我已经被你买下了,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我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样样精通,我还会给你生娃。我也不要你的银子了,这十两银子都给你。”说毕,将手中的两块银子塞到了徐央手中,跪在对方的面前,说道:“要是你不收留我,我就死在了乱坟岗当中,好跟我娘作伴。”
徐央看到这女子如此的固执,又将对方拉起,并将银子给了对方,说道:“这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却可以在县城当中做个小买卖。而我留你一个女子在身边也不方便,你就此离开吧!”说毕,牵着马儿朝着前方走去。
旁边的连贵看到徐央不肯收留那个女子,挥泪拉着马儿也走开了。
那女子看到徐央始终不肯收留自己,眼泪如断线之珠,滚落下来,呆呆的朝着安葬自己亲人的坟塚走去。当看到亲人坟塚边有一棵桑树,顿时解开腰带,栓在了树枝上,系死,将脖颈放在了腰带中,踢翻脚下的石头,顿时身体笔直的挂在树上,上气不接下气,翻着白眼,精神开始恍惚起来。
徐央边走边寻思身后怎么没有动静了,回头一看,大惊,就看到那个女子已经挂在了桑树上,连忙朝着对方跑去。当徐央将这个女子从桑树上抱下之时,感觉对方体轻若无,身体十分的瘦小;当看到那女子翻着白眼,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连忙察看一下对方的呼吸,现对方还有呼吸,才重重的松口气。
马子晨四人也看到那女子要上吊,又看到徐央将这个女子从树上救下,在看到那女子还有呼吸,也跟着重重的松口气。徐央看到这女子还有呼吸,寻思这女子怎么还不醒来?马子晨看到徐央抱着那女子,说道:“徐兄,现在这女子没有转醒,我们难道要将这女子扔在荒郊野外不成?不如,我们就将这个女子带在身边,将对方送还到家就是了。”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否则这女子又要寻短见了。”徐央说道。说毕,将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拦腰横抱,平稳的放在马鞍上,牵着马儿,继续的朝着北方走去。
当众人离开这个乱坟岗之时,已经是披星戴月了。众人现在反正也不急着赶路,故而选择了一处被风地方,开始搭建帐篷做饭,而那个女子依旧没有醒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于是就跟连贵睡在一个帐篷当中。
翌日,当众人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头顶乌云笼罩,天色也跟着昏暗了起来,于是加快朝着北方走。而那个女子依旧不曾醒来,于是徐央又将其放在马鞍上,加朝着岳阳县走。
那女子只感觉自己身下十分的颠簸,以为自己是踏上了黄泉路,迷迷糊糊寻思黄泉路难道也这么颠簸不成?于是,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到自己距离地面一人高,并且身体也是有节奏的一晃一晃,才看清自己是在马背上;朝着前方看去,就看到徐央牵着马儿走,左右跟着四人,才知道自己又被对方给救了。
“你们看,这个女子醒来了。”连贵惊呼道。
众人听到连贵惊呼,连忙朝着徐央马背上的女子看去,就看到对方挣扎着要从马背上下来。徐央看到这女子醒来了,连忙停住马儿,说道:“你身子还很虚弱,就留在马背上歇息一会儿罢。”说毕,就牵着马儿要走,但是而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咕咚”一声,忙回头一看,就看到那女子已经从马背上翻下来了。
众人看到那女子从马背上翻下,连忙将其搀扶起来。徐央正要搀扶着对方又要将其送上马背的时候,那女子死活不肯上马,说道:“我是奴婢,岂敢让主人在地上走,而我却坐在马鞍上舒坦。”
“你这女子真是的,就不要分尊卑之嫌了。你身子骨弱,就在马背上歇息就是了。”徐央说道。
那女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肯再上马。徐央无法,只好牵着马儿在前方走,那女子则是在后面跟着。众人看到徐央和那女子都在地上走,自己岂能够坐在马背上,顿时四人也同徐央一样牵着马儿走。
徐央看到那女子在身后跟着自己走,也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好使得对方能够跟上。徐央时不时的回头看着那女子,只见其眼下挂着水灯笼,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家乡在什么地方?”
“回老爷,奴婢叫殷素娥,家乡在鄂省感孝县。”那女子说道。
众人听到对方叫殷素娥,又听到对方家在鄂省,知道再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将对方送还到家乡了。徐央点了点头,说道:“殷素娥,我们也是朝着北方走,等达到了你的家乡,你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你在家乡买些田地或者做些小买卖,这样也是可以度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