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紫袍执法者似乎不愿意继续往前走,指着木桥对陈羲说道:“从这里往前走看到门就进去,第一层塔里面有几个门户,你自己随便选一个就是了。虽然掌座大人下令
将你锁住,不过这个地方锁不锁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因为你只要进去就绝对出不来。”一边说着,他一边把陈羲身上的锁链打开。看起来他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交代了陈羲几句随即离开:“记住,你只能在最上面那层塔里,绝对不能往下走。如果你
不想这么早就死掉的话,最好不要怀疑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陈羲收敛心神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离开?”
那个执法者已经走出去很远,头也不回的回答:“那谁知道呢,看掌座大人什么心情吧。不过他记性不是很好,如果他把你忘了的话你可能要在里面停留一辈子。”陈羲心里有些恼火,可是他却很清楚自己不会逃避。看起来还算平静的他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一样,因为他的父母就被关在九幽地牢。现在,他就站在九幽地牢外
面,他怎么可能会逃避离开?虽然他明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绝对没有可能救出父母,但是提前将道路和九幽地牢的情况探清楚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迈步上了木桥。当他的教踏上木桥的那一刻,似乎空气都凝固了一样。木桥摇摇晃晃,给人的感觉是随时都可能坍塌。其实这桥是由很多锁链从这
头连在九幽地牢上,锁链上铺了一层木板。也不知道木板已经多少年没有换过,看起来已经腐朽的差不多了。陈羲不敢大意,也不敢心急,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才走出去几步忽然觉得脚下一紧,低头看时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桥下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脚。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五官,脸是平的,就好像脖子上顶着一颗带毛的鸡蛋。可是它偏偏还会发出声音,用力往下拽着陈羲:“不要往前走了,进去之后你就万劫不复,快停下来吧……
当初我就选择了跳下深渊,你看我现在获得了永生,留下……留下……”陈羲使劲挣脱开脚,大步往前走了几步,他不敢回头去看,总觉得那个男人就在自己身后爬。才往前走出去没几步,他忽然看到前边有个女人坐在那梳头。她一只手托着
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拿着一柄木梳很仔细的给自己梳头。她托着头的手一转,面孔就朝向陈羲这边。然后她咧开嘴笑了笑,一边笑嘴里一边往外淌血:“不要往前走了,前面就是无尽的地狱。留下来吧,你看我选择留下来了,我
永远保持着美貌。”
陈羲往旁边闪开,加速过去。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手又转了一下,还是面孔朝着陈羲:“年轻人,不要再往前走了。相信我……留下才能得到永恒。”陈羲咬了咬嘴唇,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大步往前走,明明前面没有任何东西,可是却险些撞在一个东西上。等到他发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在自己身前不足半米的
地方,如果不是他反应力超绝的话只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这是一个……灯座?陈羲看到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人,分不出男女。因为他身上已经没有皮了,肉是血糊糊的,那粘稠的血液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他双手举高扶着头顶上的一盏青铜灯
,但灯却没有点燃。陈羲发现青铜灯的灯柱是插进他脑壳里的,他头顶上有一个洞,灯柱就从洞里一直插进去也不知道有多深。
陈羲往旁边闪开,经过这个东西的时候灯忽然亮了,那是一团绿油油的火,如陈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火盆一样,那火没有一丝温度。
“我自愿停下来照亮这路,我愿意献出自己为后来者释放光明。我愿以我的血液化作灯油,有我在时这灯便万古不灭。”这话直接飘进了陈羲的脑子里,一直在那盘旋着。陈羲的心崩的很紧,现在他总算理解了一些为什么那个执法者说,半路上看到的任何东西和九幽地牢相比都不必在意。
木桥很长,能有至少三百米,陈羲一路走来,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就快要走到木桥尽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和之前遇到的东西截然不同的人。这个人看起来是个老妇,穿着很干净整洁的衣服。她身上没有任何破损,脸上还带着温和的
笑容。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慈祥的老妇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看到陈羲过来,老妇人从身边的木桶里倒了一碗酒递给陈羲:“刚才吓坏了吧,那些东西都是因为不敢进入九幽地牢选择了结束生命,可他们却怎么知道这木桥不在任何一
界,死在这里就是永恒的死了,一直保留着他们死时候的摸样。来,喝了这碗酒暖暖身子,九幽地牢里冰冷彻骨,没有这碗酒你是熬不过去的。”陈羲下意识的把酒接过来,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老妇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陈羲冷笑,将碗里的酒猛的泼出去,全都泼在那老夫人脸上。那老妇人随即发出一阵凄厉
的哀嚎,脸皮都被酒烫的片片掉落。她猛的晃动起来,连木桥都跟着摇摆。她不停的伸手在脸上胡乱抓着,每一次都会从脸上抓下来一块皮肉。然后她朝着陈羲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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