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是长久之相,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起乱子!”
顿了顿,又说道:“而三位师傅之所以非要杀荷花五人,一是报千些日子被追杀之恨,二是向老蛮山证明混乱之地的存在!是吗?”
阿莲三人对视一眼,“没错!”
唐圣幼挥挥衣袖,“我觉得并不可取!”
阿莲三人和周凤一三魔都有些糊涂了,“所以说呢?你什么意思?”
唐圣幼看着六人,“不动如钟!不再袭杀荷花五人,也不再埋伏老蛮山来人,随他们的便吧!
若不出意外,他们该回去了!老蛮山也不一定会来高手,因为……老蛮山很快要用人!
而我们安稳享福,平淡一段日子,然后以待天时,静中取物!”
周凤一、莲花六人对视一眼,仔细打量他自信的模样,齐声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唐圣幼轻笑,“一分也没有!但是我敢赌,一直以来,我逢赌必赢!就像我赌当年周凤尘不会杀我!”
听到周凤尘三个字,屋子里安静下来。
这时外面匆匆进来一个穿着孝服的中年汉子,“各位老爷,外面客人到齐了,也全穿上了孝服,您们看……”
阿豪挥挥手,“出去玩玩吧!”
一群人都很感兴趣,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唯独唐圣幼坐着没动,直到一群人走远了,才默默起身起身走向后宅。
轻轻推开一间房门,露出里面肃穆庄严的摆设。
在最里面的供桌上,供奉着一尊女人神像,看着十分漂亮大气,隐隐和唐赛儿有点像。
供桌旁边还有个跪着的雕像,腰背笔直,哪怕跪着,气质也十分独特,隐隐和周凤尘有些像。
唐圣幼进了房间,关上门,发了一会呆,然后走到供桌下,跪在地上,拿起神像前的牌位,轻轻擦拭,只见上面写着:先妣唐氏赛儿之位。
擦着擦着,泪眼朦胧,滴答、滴答的落泪,“妈!圣幼很想你……圣幼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了,如今已是虚仙高人,学会了很多本事……没人再能欺负我……
可是,除了阿妈,再也没有人真的心疼圣幼了……”
放下牌位,又从怀里掏出纸钱,一张一张的烧着,哽咽不成声。
直到纸烧完了,情绪才稳定一些,抬着头看着母亲雕像,“您当年说……您一生最钟情的是周凤尘,最对不起的是周凤一,可是他们……谁又记得你?”
说着看向旁边跪着的雕像,“喝呸”吐了口浓痰,眼中充满了恨意,就像那年因为蒋正心夫妇,差点被抽死的时候一样——
当时他惊恐、无助、怕死,只想活着,只好拼命的往西爬,只要能远离周凤尘就好。
第二天,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寡居的老大爷,老大爷看他可怜,带他回了家,好吃好喝的对他,但是第五天,却悄悄打了电话,帮他找家长。
他慌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家长?周凤尘吗?愤怒中勒死了老大爷,转身继续往西跑!
一直跑,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远离周凤尘就好!
一路上,任何人敢帮他找家长,无论是谁,照杀不误!
他无惧因果,无惧冥冥中的天意,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武力和智商,毕竟冥府和五家七派都可以被镇压,哪来的天意人伦?
他身上还有一道鞭伤未愈,愈合了便直接撕开,用来提醒他,直到有一天那个亲生父亲周凤尘跪在他身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