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的玄汐,忽的绽出个微笑来。
“王爷若是不乐意坐,可以不坐。”郦青头也不回,便刺了过去。
金日磾倒是微微一笑,便道:“在此歇息一日,也无不可,我亦可先遣些精锐回到那恰王庭,以作整顿。只是,需跟渤海送我等的使节有所交代,免的,渤海可汗又生出心思,我这便去交待一声。”
“有劳可汗。”
“他适应的倒快,才几日,真有几分大汗的样子。”司徒岩若瞧他绝尘而去,那背影挺得端正,一点少年人的样子,都找寻不到,“这一趟啊,倒是他得利最大。”
“王爷若是觉得白跑一趟,此刻便可回去了。再往前走,只能是越走越赔。”玄汐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瞧了瞧司徒岩若,“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再搭上这不菲车费呢。”
“玄大人,不,玄侯爷,您这是在问我要路费?”司徒岩若低低一笑,“这车,不是您的吧。”
“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说动魏则中的,他就甘心如此回京给你遮掩去了。”苏岚叹了口气,看都不看司徒岩若一眼。
五日前,王维安率麾下士卒,先行回返高州,并由邵徽出面与扎鲁赫交割草场事宜。剩下苏岚和玄汐,带着不到千人的精锐,便跟在那恰的队伍之中。而本以为就此回返周国的司徒岩若,竟也轻车简从跟在了这队伍之中,周国使团,则有魏则中和卢仲带着,回返邺都。
“我其实十分好奇,这位周国商人的身份。”司徒岩若叹了口气,“周国那春日大祭,还未结束,我实在不愿回京。”
“三月三祭到四月三,还不够?”玄汐低低一笑,“那真是,劳心劳力。”
“今年是父皇驾鹤第五年,连清因而延长祭祀至四月十五。”司徒岩若亦是苦笑一声,“此时朝野只怕正说我不孝。”
“孝悌都是皇上的,一个王爷留贤名何用?”玄汐瞧着司徒岩若忽的一笑,“您这身羽毛,可不是用来爱惜的。”
“玄郎真知灼见。”司徒岩若略略拱手,瞧着玄汐,亦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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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众人等便驻晔在这呼伦湖畔。湖分东西,那恰渤海各执一半,此时所在,已是那恰地界。
苏岚一应起居,又交回郦远手中,朝云早在七日之前,便已先行前往去与晋容会合。
坐在狐皮毡子上的苏岚,笑着瞧郦远归置东西,却是叹了口气:“还是阿远你贴心,不到半个时辰,便一切妥当,我以后,定不叫你离身了。”
“北边的消息,如何?”郦远面无表情地给她倒了杯水,便开始理着这几日传来的天下消息。
苏岚叹了口气,并未说话,神色虽是如常,郦远却仍是一眼看出她心中忧虑。
“真不好?”郦远也皱了皱眉,仔细盯着苏岚的脸。
“可以说,情况有点诡异。”苏岚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瞧着郦远,“若我猜的是对的,那情况就要复杂的多了。”
苏岚又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帐子顶,心中已是不住哀嚎。
自己这一回,可能,遇上老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