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妾听闻,父亲今日弹劾了,太府大人?”待用过晚膳坐下,贵妃穆华嫣将茶送到齐朗手边,便问道,又觉不妥,便拿起一旁的茶点盘子道,“这乃是花溪棠结的果子,臣妾先前渍了不少,今日便心血来潮做了这道棠棣糕,您尝尝?”
“棠棣之华,何等风雅,偏你就想来吃。”齐朗微微一笑,语气倒是颇为宠溺,直叫贵妃有受宠若惊之感,“太尉确实弹劾了他。身为太府,致使太仓亏空,朕连养军的银粮都因此耽搁,这等臣子,要他何用?”
穆华嫣心中一惊,却是勾起道腻人微笑道:“陛下在东宫时,便总嘲笑臣妾贪嘴。如今臣妾掌着凤印,统领六宫,若再叫人知道您说我贪嘴,颜面何存啊?”
齐朗却只是低头喝茶,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光彩如星子,极是惑人。
贵妃被他看的一愣,却是红了脸,只将头低了下去。这太府,便是她一个深宫妇人也知道,乃是自己父亲的心腹。当年,弹劾苏胤的第一道折子,便是他在自个父亲的授意下上的。如今,父亲怎的会把如此亲信的太府给抛出来。齐朗,到底想干什么。
“朕啊,一心想将祖宗疆土扩大出去。”齐朗放下茶盏,倒是主动说起话来,“可齐国向来兵力不及其他几国,朕有心开疆,必得养军。养军,何等的花银子。”
“户部尚书卢斌是个铁公鸡,朕还得挑个会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太府。”齐朗倒是低低笑着,“这样,太尉练军,便无顾忌。”
“父亲?”贵妃偏头瞧他,一张海棠面,艳丽的极是鲜妍。头上繁复嵌红宝累丝头面,映着身上真红长裙,衬得她肌肤如玉,美的颇是张扬。
齐朗却无心瞧她美丽,缓缓握住她的一双手,眼光也落在那素手之上,只笑着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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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王子,这般架势,倒是叫我有些困惑了。”司徒岩若见得博格长子,太子若朗同金日磾一道来访,却是微微笑,叫魏则中把自己扶起来,便问道。
“父汗说您将养了几日,自个都没有得空来见,这不,叫我来瞧瞧您,若是情形还好,便请您一叙。”若朗的汉话说的颇是顺畅,“若是情形不好,便请您入宫去住,叫我王庭医师,日夜候着。”
“我听着,无论王爷好不好,今儿,都得去你王宫。”魏则中依旧是一副鼻孔看人的倨傲样子,生了张精致脸孔,叫人对他却是厌烦不得。
“王爷和副使若真这样觉着,我也没有别的解释。”金日磾微微一笑,这幅样子,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司徒岩若一般,“请了您,还得请我的救命恩人呢。您啊,何不赏我个脸面?”
“你恩人?”司徒岩若微微挑眉,却是一副戏谑神情,“是了,王子您被两个楚国商人救了。王子既然说出了脸面,我便也没有法子推脱不是,且容我理理仪容,这便随你入宫。”
“且等等。”魏则中却是摇了摇手指,纤长食指上一个翡翠指环,翠色极浓,瞧着便是个中极品,“这般入宫,我家王爷伤口若再开裂可不好。王爷啊,出行讲个排场,大汗这个面子不知肯不肯给?”
“自然。”若朗微微一笑,道,“小王这便安排,还请您稍候。”
“多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