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孙桓跪在地上,面向合肥城方向,张开双臂,痛哭流涕。
“主公,我们败局已定,此地非久留之地。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朱桓心有余悸,进谏道。
孙权不置可否,稍一沉吟,沉声问道:“休穆所言,诸将以为如何?”
“事不可为,将无斗志,兵无战心,还是撤吧。”朱然思忖了一下,躬身禀道。
“任凭主公裁定!”诸将异口同声道。
“撤吧!”孙权无可奈何道。
“主公有令,班师回营。”朱然下令道。
“孙权休走!江东鼠辈休走!”呐喊声中,一彪曹军兵马打着火把,从黑乎乎的南门门洞里呼啸而出。
“快走!”孙权吓得睁开眼睛,大惊道。
“走,碧眼狼,你走得了吗?”张辽打马如飞,一下子赶上了江东军。
“这是孙俊的狗头,拿回去好生安葬吧。”张辽一扬手,一个黑乎乎的物事飞落在孙权的前面。
“四弟呀,你死得好惨啊!”孙桓闻言翻身下马,连滚带爬,捧起孙俊的头颅,涕泪俱流,悲痛欲绝。
“张辽贼子,吾要为四弟报仇雪恨!纳命来!”突然,孙桓拿起头颅,飞身上马,挺起长枪奋力冲向张辽。
“杀!杀!杀!”双方将士爆出海啸般的呐喊声,两股钢铁巨流碰撞在一起,人仰马翻,火花四溅,互相锲入对方,迅混战起来。
“孙权休走!张绣来也!”“朱灵来也!”正在两军酣战之时,江东军后军一阵大乱,两条火龙迅插了进来。
来的正是埋伏在江东军主力后方的张绣军、朱灵军,两支军马以逸待劳,早已恭候多时。
憋了半天劲的曹军将士,一个个像饿了半天出闸的猛兽,舞刀弄枪向敌军扑了过去。
“蒋钦与陈武、韩当与董袭,分别领军迎击张绣、朱灵军。”孙权当机立断,分兵迎敌。
“诺!”蒋钦与陈武、韩当与董袭应声而去。
双方开始混战起来,在忽显忽隐的火光下展开了大搏杀。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马在交战。
人叫马嘶,空气中充斥着咒骂声、金属的撞击声、兵器的入肉声、骨头的破碎声、惨叫声、身体倒地声、痛苦的呻吟声……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来描写的交响曲。
两军好像两匹杀红了眼睛的狼王,毫不示弱,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互相咬得遍体鳞伤,不肯罢休,相持不下。
刘铜乐坏了,心想如此下去,曹军和江东军都得玩完,至少也得元气大伤。
刘铜决定寻机制造混乱,打破目前的僵局,让战争的天平向曹军倾斜。
他抽出身来,根据火光、声音、敌军分布密度,大致探测到孙权的位置。
刘铜抄起腰引弓,张弓搭箭,奋起全身栾力,对着孙权的大概方位,又是一记连珠穿云三响炮。
箭沉力猛,迅若奔雷,呼啸着突袭而去。
“噗嗤,噗嗤,噗嗤。”黑暗中传来三声利箭入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三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便是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最后传来一声惨叫,一声闷哼,一声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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