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净澄在寨柳家客房醒来时候,浑身酸痛,摸摸腰部,只觉要断掉,手也僵直地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拨开衣裳,却见白色肌肤上青青紫紫瘢痕,十分可怖,他不由惊呼。
然后门被推开。
“一大早不要叫魂!”苏岩推门进来,恶人先告状,弱化昨晚恶行,揍人一时爽,揍完悔半生,所以来看看他伤势如何,要不要用医疗手段掩盖一下,好歹也是法医,总有办法。
还好这熊孩子没大碍,不然脑袋搬家,分分钟。
“你想做什么?”朱净澄见苏岩不打招呼便推门进来,慌忙中将被子拉上,遮住胸口,愤愤道:“你想做什么,我姐姐呢?”
苏岩噎住,半晌道:“哪位公主在这里?”莫非还有哪个危险分子没发现?
朱净澄振振有词:“杜姑娘就是我姐姐,我要求了爹爹封她为公主,然后废了你,然后……”
苏岩觉得,一大早来慰问受伤的朱皇子是错误的,即使错在他,缓慢地挤了一个笑容,反手关上门,他露出人畜无害笑容:“是吗?”
“你想做什么?谋谋……啊啊啊啊啊啊啊!”朱净澄见状往床后靠去,叫声堪比杀猪,但手腕一把被苏岩扭住,动弹不得,“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
“叫完了吗?”苏岩将手一甩,道:“还痛吗?”顺手甩下一瓶子东西:“涂上。”
“不疼了。”摸摸手臂,僵直的感觉不见了,灵活如初,朱净澄大喜:“原来你不是要杀我?”
“谁要杀你,无聊又无趣。”苏岩摸摸鼻子,道:“那个,你昨晚吧,喝醉了,偏要爬树,然后摔了下来,你看你,伤地很重啊。”他语重心长。
“原来你是来帮我疗伤的!”朱净澄眼睛瞬间水润,动情道:“原来你们夫妻都是一般好,我回去就求了爹爹……”
“别!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苏岩想当朝皇帝合着还兼职菩萨啊,求来求去,大概一个头要两个大,好在他没有发现从树上摔下来这是一个谎言,说多错多,先走为妙。
“我走了。”关上门,苏岩离开。
屋子内刹那昏暗起来。
床上依旧坐着多的朱净澄本还是小动物一般的脸庞瞬间表情凝固了,缓缓地,他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眸色晦暗。
这两人是真好人啊,以为他,真的只是来这个岛屿玩儿的呢。
拾起那个小瓶子,凑近鼻端,“很香。”他呢喃。
阿朱事件后,林晓幽与苏岩搬到了寨柳老爷家,其实她是想与村民多做接触,或许可以多收集一些案子的线索,可是村民似乎愈加封闭了,见到他们都一躲三尺远,简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阿朱停尸三天,但阿布和尚拒绝人探视,所以林晓幽没有办法接近尸体,她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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