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脸上又是灰败又是气愤,“真是不想提,提起这个就来气!你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就立即跟中介头头辞职,我是想早点走的,当初他就说我们临时工辞职很方便,不用像普工一样往上申报还要等到月末,他会帮我们很快地解决。但是他和我说再做多几天,等上个月的工资发了他就把这半个多月的也给我结算了。我心想也没几天,那就做呗。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发工资,结果到手的只有上个月的,他又跟我说这个月的工时什么的工厂还没统计出来呢,他就让我再做到月末。妈蛋,耍我玩儿呢!等我再做到月末他是不是又该说还没到时间发工资呢,工厂没给他钱他也没办法发给我啊?说来说去就是要让我做久一点,他要赚多点中介费,然后我等来等去都一定是拿不到走的那一个月的钱。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我把他骂了一通狗血淋头,开始他还很生气也骂回来,后来别的工友也帮我讨伐他,他才不敢做声了。这下我可是跟他摊牌翻脸了,这半个多月的工钱也没拿到,第二天我就自己一个人收拾行李走人了。”
唐余点头表示赞同她的做法,“是应该走的,早走早好。”
唐芯觉得总算安慰了些许,偏偏唐余还不忘踩她一脚,“早跟你说,要打工就正经地找一份工,总是做在厂里做临时工有你亏吃。这下可好了吧,你这都是该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火上浇油啊,唐芯不喜欢听到这话,赌气道:“还用得着你说咩,我不知道是我自己该的啊。”下一瞬她又语气轻松起来,“反正都这样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呗。”
唐余笑看她一眼,“这么想就对了,有这个觉悟证明你还有的救。”
唐芯疑惑地看着唐余,“哎,阿余,我也才半年没在家,怎么觉得你变了好多啊?”
当然变得多了,十来岁和二十几岁的人能一样吗?不过很多人没发现呢,也可能是唐余以前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她总是显得有点离经叛道。
但是唐余的这些改变瞒不过从小就和她一起同床共枕的唐芯,不说多么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但是她说话的神态、方式等等唐芯总是清楚的。
唐余打趣她道:“你都能从一个黑人变成一个白人,我还能一成不变啊?”
曾经的黑皮肤是唐芯的禁区,一提就炸,“啊好你一个唐余!你自个变就变了,我就问问,你干嘛扯我皮肤?再说我什么时候黑了,一直都这么白好吗?”
这得多厚的脸皮啊,才能在一个跟她生活十几年见证她所有黑白历史的人面前睁眼说瞎话!
唐余笑着摆手,“你脸皮厚你说了算!”
“唐——余——”唐芯作势要打她。
唐余赶忙躲闪,两人笑笑闹闹惹来唐妈的不满,“赶紧的,洗手吃饭,饭菜都凉了。”唐芯一到家她就开始热饭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唐芯对唐余说:“吃饭先吧,妈就是爱操心,免得她念叨。”
······
那天晚上,姐妹俩在被窝里窃窃私语聊到很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