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
可是未曾想,这张太后今日表现的突出是突出了,也确实帮助自己,把李东阳给贬了,但是却也因此激得文武重臣,走到一起,誓言要求张太后不得干政。
一时间,刘瑾头痛无比,可也是无法可想。祖训就是祖训,刘瑾一介司礼监掌印太监,如何能够更改的了。
更何况这祖训,是创立大明万里江山的太祖朱元璋所设,即便是文治武功同样斐然的太宗朱棣,也不曾改动过太祖制度。
从这就可以知晓,朱元璋对大明一朝的影响有多深,也可以知道,徐光祚虽然无状,但是确实拿到了一把杀手锏。
眼见得群臣激愤,张太后虽然面色铁青,可也是有些无奈,求助似得看向刘瑾,见他也是皱眉不语,显然一时也是没有办法。
当下张太后只得退步道:“好吧!既然诸卿都要求哀家不得干政,哀家也就解释解释原因吧!”
“太后圣明!”徐光祚以及一众文武重臣,异口同声的说道。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在场的诸位,也都是朝中重臣,多少知道一点风声!”张太后缓缓说道,“当年哀家与先帝在一起之时,相敬如宾,极为恩爱。先帝性子温和,对哀家极好,不忍哀家伤心,因此从来不曾纳下一个妃子,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太后与先帝恩爱有加,为天下臣民表率,臣等敬服!”成国公也是知道,不能过多逼迫,当即就出声说道。
他年纪最大,如今李东阳没了职位在身,在场重臣,也就他职位最高,自然多是由他来代为说话了。
“嘿嘿!”张太后却是一阵哂笑,然后又说道。“可是先帝虽然钟情于哀家,可哀家却一直没有怀上龙种,因此谣言满天飞,有说哀家是石女的,也有说先帝为了绵延子嗣的考虑,偷偷临幸了其他宫女,这些,大家也是知道的吧?”
这其实就是隐晦的在说明当初郑金莲一事,这件事本来在当时的皇宫之中,就遭到了严密的封锁消息,因此外朝知道的,也多是只言片语。
群臣听得,也都是面面相觑,非议后宫,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个都只好缄默不语,等着张太后继续解释。
张太后也知道,这件事上,群臣不好插嘴,也就继续说道:“可是哀家却怀上了当今陛下,但是谣言还不停止,说陛下竟然是一个什么叫郑金莲的宫女所生,弘治年间,那个叫郑旺的人一直妖言惑众,就连先帝,也曾定下他妖言的罪名,这已经足以说明,郑金莲一事,就是假的了吧?”
本来一直在殿顶之上,没有丝毫动作的子龙,闻言却不觉一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当年的事,他所知不多,只知道一些马风月关于自己娘亲诞下自己与兄长正德的经历。
也曾与外公郑旺有过短暂交流,知道他曾被定下妖言惑众的罪名,可是却一直想不明白。如今张太后却说郑旺的罪名,是由弘治皇帝,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亲自定下的,子龙不由得心惊不已,也是疑惑不已。
别人不清楚,自己的父亲难道不知道郑旺正是他的丈人么?他为什么却要定下自己的丈人妖言惑众的罪名?
一时间,子龙只觉得当年的事,还是充满了迷雾,等待着自己前去了解。
而殿中的群臣,在张太后说了这些之后,也都是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张太后所言不假。
张太后见群臣缄口,不由得也是觉得自己好似扳回一城般,有些高兴的说道:“可如今,刘公得到密报,有一名叫徐子龙的人,冒充先帝之子,更说是与陛下长相一般无二,为陛下的亲弟弟。
而那宁夏叛军之的安王,却正是以徐子龙为名,借着清君侧的名义,意图打到北京城来,以徐子龙行李代桃僵之事,取代当今陛下,总摄朝政!
现在,你们明白哀家为何要过问这次朝政了么?”
群臣闻言都是哗然,他们有的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也隐隐知道子龙的存在,可更多的,却都是不清楚原来还有徐子龙这么一号人物。
更不知道,这位徐子龙竟然“冒充”先帝之子,当今天子的孪生弟弟。而安王,竟然是生出狼子野心,企图谋朝篡位。
一时间,这些不知情的重臣,都是有些惊骇。而那些知情的重臣,却都是另一番心情了。
在他们心中,其实或多或少真的想过,或许子龙与正德对调,才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子龙虚怀若谷,为人谦逊,颇有弘治先帝的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