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布满泪痕,哽咽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杀?”
虽然震断了心脉,可见到苗灵到来,朱执还是尚有一口气在,听得苗灵的问话,他也是不禁一笑,说道:“人总有一死,我杀了我父王,理应伏罪!”
“呜呜呜……”苗灵听得也是无奈,只得抱着朱执的身体,痛哭不已。
“好了,灵儿,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朱执笑着说道。
“……”听得朱执的话,知道这已经是朱执的弥留之际,苗灵不想他走的不心安,当即收住眼泪,无言的看着朱执。
朱执见苗灵听话的没有再哭泣,当即也是有些高兴,拉着苗灵的手,说道:“虽然我犯下不少罪过,对你也是用了些手段,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你知道么?”
“嗯,我知道!”苗灵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
“那你能原谅我么?”朱执脸上现出一抹潮红,有些激动的问道。
“原谅,我原谅你了……”苗灵踌躇一番,最终说道。
“那就好!”得了苗灵的原谅,朱执脸上血色尽褪,不断的重复着“那就好”,瞳孔渐渐涣散,就这般去了。
围在附近的众人,见得这对错位的鸳鸯经历了生离死别,不禁都是唏嘘不已。
虽然朱执为恶多端,更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王,可谓罪有应得。
可看着他死前这般渴求苗灵的原谅,又见得苗灵在朱执咽气之后,抱着他的尸一直痛苦,众人心中都是不太好受。
子龙更是幽幽一叹,摇了摇头,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等几人上前劝说苗灵,杨一清等人也就分散离开,前去处理这因为日月神教与朱执勾结的祸乱,造成这次变故所产生的后果了。
这里面千头万绪,先要消除起义联军,尤其是宁夏起义军对朝廷大军的戒心。
虽然已经被证实,朱执之前的多数都是谎言,诸位将领也是知晓。
可毕竟安王是死在昨晚与朝廷会谈的过程之中,不明真相的将士,依旧对朝廷大军抱有戒心,如果这不去处理,却很容易酿成兵变。
因此杨一清先与张永商议一番之后,直接下令由张永率领朝廷水6两支大军,依旧返回黄河东岸,好让宁夏起义军放松下来。
然后杨一清却孤身一人,留了下来,在子龙处理完苗灵之事过后,才与他一起,召集了所有的起义军将领,包括蒋云松在内的河套将领一起,对昨晚的安王之事,做了一个详细细致的说明。
子龙在起义联军之中,威望仅次于安王,犹在总兵姜汉之上。
再加上他在河套起义军之中的然地位,他亲自出面证实,又有婉儿这位安王爱女的佐证,虽然诸位将领难受不已,可还是接受了子龙等人的述说。
在处理完起义联军的信任问题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回到了起义联军与朝廷大军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了。
本来按照之前的计划,是起义联军与朝廷大军隔河对峙,趁机派人收集证据,然后再以起义联军的军势对朝廷施压,以图扳倒刘瑾。
要做好这个,其中有一个前提,就是起义联军不能与朝廷大军生大规模的冲突。
毕竟如果再次生大规模的冲突,那么和谈就无从谈起,以朝廷而言,那就是必须剿灭起义联军了。
可如今因为日月神教与朱执的勾结,却引得朝廷大军几乎倾巢而出。
虽然两军之间毕竟没有生大规模的战斗,但是这般规模的调动,必定是无法瞒住有心人,更瞒不住刘瑾。
所以之前的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如果继续任由起义联军在西岸驻守,与朝廷大军隔河对峙,那么刘瑾就可以交战不利的名义,胁迫朝廷,撤销杨一清、张永等人的官职,重新启用他的人马,那样大战就真正来临了。
在安抚完诸路将领,待得他们离开这临时的中军营帐之后,杨一清也就是一五一十的把这次变故产生的后果,告诉了子龙与婉儿两人。
婉儿与子龙听完之后,都是齐齐一愣。他们虽然想过朱执与日月神教这般乱来,会造成严重后果,可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如果真的让刘瑾逮住机会,重掌军权,只怕再想扳倒他,即便收集了足够的证据都是不能。
更何况,以刘瑾阴狠的性子,如果成功掌握军权,只怕就会不计代价,再次与起义联军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