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心里准备,但事到临头,她的内心还是不由地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与惧意。
“怎么,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你?”
听得男人冷漠的声音,再见到男人那张冷漠的脸,曾研根本提不起抗拒之心,更加没勇气在这个时候开口确认交易条件,任由着尖翘的下巴被轻轻托扶,双手慢动作地脱下了白色西服,露出内里一件贴身的丝绒黑色打底衫,胸前两抹饱满的轮廓曲线就此清晰地展现而出,稍顿之后,在男人催促的目光之下,双手饶到身后,拉开了一步裙的拉链...
而就在一步裙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开始缓缓滑落之时,江大豪的手掌突然松开了她的下巴,旋即转过身去,顺手将窗帘拉开半截,面朝窗外漆黑的天空,今日无月,夜穹之上只稀稀落落几点星辰闪烁,颇有些苍凉之意。
“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容貌出众,假如失去了底线,放弃了最后的尊严,也就个质地极差,虚有其表的花瓶,被一番欣赏抚摸之后,无人会去珍藏,也就一文不值了。”
淡淡感慨之声,如一把利剑直刺心窝,曾研的身躯猛然一颤,脸色变幻无常,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双手就这样将一步裙提在腰间愣在当场,静默无语。
房内就此沉寂了下来,气氛很是沉闷。
许久之后,只听男人又深沉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命运对你不公?要不是曾家出了意外,你现在该是哪个豪门的少奶奶,要不是你机关算尽最后败走深海市,还被夺了手上所有的鼎盛股份,现在坐在鼎盛集团总裁位上的人应该是你,再不济你也可以做一个一辈子吃穿不愁的富婆,可现在,你却是被一身债务压弯了腰,不得不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连过上平头百姓的日子都成了一种奢望,到头来还要面对不堪忍受的下场...”
话语一顿,江大豪豁然转身,神情冷峻地看着女人湿润的双眸,重重地道:“没错,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你可以伤心,可以埋怨,可以憎恨,可以愤怒,但那有如何?命运可不会因为对你遭遇的同情而又丝毫改变。”
曾研本已脆弱的心神在男人一个个铿锵的字音中终是不堪重负,她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许是不甘,许是悔恨,许是伤感,又许是愤懑...压抑在内心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地宣泄了出来。
足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江大豪见她的情绪总算稍稍稳定,这才又说道:“发泄够了就坐起来,接下来我和你谈谈正事。”
曾研看了江大豪几眼,低低“嗯”了一声,依言坐上床沿。
江大豪说道:“刚才我给华伯伯打了电话,正如你所说的,他现在有心无力,也不可能为了你抛售手头的股份,那样等于是为了一个女儿去伤害另外一个女儿...你心里怪不怪他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他心里其实非常牵挂你,血浓于水,再怎么说,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女儿,我可以不顾及你的感受,但却不能不顾及华伯伯的感受...另外,你要感谢许明诚,之前在下头酒店大堂里,他把你这几个月来所干的勾当都和我详细说了一遍,其中提到了一件事,总算让我对你的印象有所改观,至少让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