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曾研坐拥几十亿的资产,即将嫁入豪门成为高高在上的少奶奶,何等风光,可转眼如今,不仅一无所有,还欠下了一屁股无法偿还的巨额债务,说的不好听点,连成为一个普通的娼妓都是一种奢望,至少娼妓靠身子赚钱,还拥有人生选择的机会,还保有着最基本的自由。
人生际遇变幻无常,让人感叹!
江大豪没有急着开口,点起根烟,喷云吐雾间陷入沉思,他能够猜到曾研的境况是何等的不堪,许成功那样的家族少爷,又是从事影视娱乐业的,怎么可能是善男性女,为曾研担保,无非是榨取曾研剩余价值,甚至在他看来,这或许还是许家和地下钱庄达成了某种默契,曾研根本无力还上两亿巨债,那就让曾研充当违法犯罪勾当的“马前卒”,用最短的时间为他们赚取最多的利润,在可预期的未来某天一旦出了意外,曾研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牺牲品,说白了,在他们的眼中,曾研的人生已经被判了“死刑”。
此时的沉默对于曾研如同煎熬,使她脆弱的神经承受着莫大的压力,突然之间,她臀部滑落,“噗通”一声跪在了当场,苍白的俏脸上不满了惶恐,泪流如注,如此美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求你了,求你帮帮我。”
江大豪皱眉看着她,却是并没太多怜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曾研今天的结局,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是她的贪婪与野心造成的,假如当初,她坐上了鼎盛集团总裁的宝座,还会这般低三下四,该是换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了吧。
“前几天,你母亲不是联系了华伯伯,开口要五个亿,就我知道,当时华伯伯并没有一口拒绝。”
曾研抬头幽怨地看了江大豪一眼,摇头道:“当时离开深海市的时候,华宏国就已经和我们母女划清了界限,这次索要五个亿,是我妈给华婉婷打的电话,其中两亿是你打伤了许成功,许家要求的赔偿,另外三亿,是我妈自作主张加上的...”
吸了吸鼻子,嘴角溢出一丝嘲讽:“前天上午你来了医院之后,下午许家就主动联系了华婉婷,为了撇清自个儿,把实情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华婉婷听说你和许家的恩怨已经化解,哪还会管我欠下的债务,别说两亿多,就是两千万她也不会替我偿还。”
到了这种绝境,曾研不敢再有半句隐瞒,如实做了交代。
江大豪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那晚在电话里,华婉婷婉转地说了那么一通,原来是担心他的安危,又不想给他增加心理负担,这才拿了华宏国作为谎子进行试探...假如换取他的平安需要五个亿,华婉婷自不会犹豫,但要是给曾研还债的话,以华婉婷恩怨分明的性格,一个子都不会拿出来。
“我也不饶弯子,华婉婷和我的关系你应该猜测到了吧,既然她决定了,我也没理由和她唱反调。”略一沉吟之后,江大豪便是冷酷地说道,这一态度等于是掐灭了曾研最后的一丝希望,给她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