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顾云锦道。
徐令意直直看着顾云锦的眼睛,似是在思索她这句话是真是假,良久才又问了声:“表兄下午不是去了清雨堂了吗?你就没问问他?”
顾云锦的眉头皱了皱。
侍郎府就这么大,谁来请安谁出府走动,都瞒不了人的。
魏氏盯着杨氏院子里的动静,这不叫人奇怪,但顾云锦意外的是徐令意的态度。
她歪着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问他?”
这回轮到徐令意被她问住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静默了。
半晌,徐令意叹了口气,压着声儿道:“你那点心思,能瞒过谁呀?你一直都对表兄另眼相看的,他这次得了这么个大造化,你能忍着不问他?”
闻言,顾云锦的心跳蓦地快了几拍。
十年之前的懵懂心思,她其实已经记不得多少了,但她自认为并没有过线的时候。
很多云里雾里的心情,也是等到杨氏跟她提起来之后,才隐隐约约有些想法和期冀。
在眼下这一刻,她对杨昔豫能算得上“另眼相看”?
徐令意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姐姐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不论是大哥、二弟,还是豫表兄,亦或是游表兄,我自问是一视同仁的,我是哪儿做得不合规矩,让姐姐认为我与豫表兄相熟而跟其他兄弟们疏远的?若真是如此,你也赶紧让我心里有个底,回头我该道歉的道歉,该赔礼的赔礼。”顾云锦道。
一听她说话这口气,徐令意就晓得顾云锦生气了。
印象里,顾云锦很少与人置气的,反倒是今日,早上吓唬徐令婕,这会儿又使性子了。
徐令意疑惑极了:“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我还听说你让念夏把杜嬷嬷给打了?”
“是打了呀,她挑拨我跟二姐姐,这等刁奴不打,还像话吗?”顾云锦挑眉,道,“姐姐放宽心,我做事又不是不讲理的,一是一、二是二,将军府里是没侍郎府这么讲究,但我也不是粗人一个呀,还是之前那句话,我哪儿待其他兄弟们不好了,你告诉我吧,我很讲理的,我要去赔礼。”
徐令意为难了,她怎么不知道顾云锦是个这么难缠的姑娘了,一句两句又把话给绕回来了。
这还讲理呢,真讲理就不会又罚杨氏的丫鬟又打徐令婕的婆子了,这手都伸到清雨堂里去了,哪里还有理?
徐令意定了定神,道:“是姐姐不会说话,说错了话,你待其他兄弟们也是一样的。我只是想,你平素多去令婕那儿,肯定跟大哥和豫表兄熟悉些,你很少来我屋里的,也少有跟令澜、游表兄说话的机会。”
“姐姐这话好酸哦,那下回我去你那儿呗,”顾云锦随口应了句,话锋一转,又道,“这些都是小事情,姐姐往后可别说我跟豫表兄相熟了,指不定传得没形了,白白生出些闲话来。”
徐令意听明白了,试探着道:“你这是讨厌他?”
顾云锦抿唇笑了:“他是表亲,我也是表亲,谁也碍不着谁呀。你问他跟小公爷的事儿,我一丁点都不清楚,你不如自个儿去问问他?”
徐令意笑着摆摆手,又跟顾云锦说了几句,这才把她送进兰苑,转身回去了。
念夏目送徐令意离开,转头问顾云锦道:“姑娘,大姑娘跟您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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