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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看进眼里,唇边浮起笑意。她听说过,周夫人原是太傅之女,金汤玉露养在深宅的富贵花,后下嫁周大人,那也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疼宠的。
刚初见,果是芙蓉面,桃花颜,那身段又比寻常孕肚的妇人更妖娆,再瞧偎着男人依依娇娇,原还心里忐忑,怕那惯出的骄纵脾性,恐将这寒旧陋室瞧不上。却原来不是,知书达理,善解心意不说,还是个吃得起苦的。
再瞧周大人,满是英武威严气势,边同夫君说话,边不忘替自个娘子卷饼。好一对情深意浓的璧人。
心里陡起艳羡,忍不住抬手去整鬓前散落的碎发,却又一顿,发已覆雪,能整给谁看?
只怕这世间,同周夫人这般好命的,又能有几个呢!
......
玉翘却在细听周振威同林栋说话。
提起那桩疑案,林栋满脸难色道:“我们德城有户姓冯的人家,家道分外殷实,这方圆百里地皆为他属,且祖上至今老爷皆在京为官,讲起也是十分的风光。只可惜,人丁单薄,几代皆单传。传到这辈,嫡子名为冯贵起,奈何却是个浪荡子,平日里只晓得走马溜鸟,喜好风月撩情。”
“这没多久,有日从泉城玩乐回来,还带着个美人。听说是泉城那边妓院的头牌,便给她赎了身,带来做妾。旁人倒无什么,却惹怒了他的正妻。那冯夫人是道台之女,脾性傲慢强悍,亦非等闲之辈。这德城本就不大,时常便听两房妻妾斗法,闹得亦是鸡飞狗跳。”
他顿了顿,吃口薄酒,继续道:“说来也怪,前两日冯夫人夜里在自个房中竟悬梁自尽,一早丫鬟才发现,那府里顿时乱成一团,冯道台岂容自个闺女死的不明不白,气冲冲前来报官,责令在下十日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周振威便问:“现尸首何在?仵作查验后如何说?”
林栋回禀道:“尸首现摆放停尸房中,仵作查验过其周身并无其它伤痕,颈间有上吊留下的勒痕,确系自缢身亡。”
“即然案情明了,林知县又有何不明之处?”
听周振威这般说,他便叹道:“此仵作原是冯家家生子,观其验作神态,言词闪烁,只怕有所隐瞒。即命旁的仵作另验,竟无人肯接此案。私请坐婆探死者阴处,那夜竟行过房事,可冯贵起远去京城,并不在家中。听侍女交待,冯夫人虽脾性暴戾,德行却极端正,亦是蔑视那妾室之根因。在下也将那二夫人召至衙门审讯,不慌不乱,言词滴水不漏,反让人疑窦。我只道其中必有蹊跷,却无能去解。”
周振威沉吟半晌,瞧瞧玉翘竖耳听着,笑道:“林知县不必着急,原做少尹时探过不少大案,学了些验尸本领。稍会饭后,我随你停尸房走一趟即可。此事勿须再提,莫扰了我娘子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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