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暖,玉翘只穿一件柿子红荔色薄绸袄,不知是小了或怎样,紧绷绷裹着身子,那胸前两团圆翘翘的,竟比往日胀了不少,又看脸色来得鲜妍明媚,下巴尖儿都娇了。还嗜酸喜辣个不够!
忍不得蹙眉:“弟妹月事多久未来了?看你这模样,倒像是有了身子,不如请大夫来瞧瞧。”
玉翘一怔,怎见她的人,都问这话呢!逐摇头笑道:“月事刚来过,不过就是来的少,隔两日便又来些。”
“你呀竟不懂!”南笙凑近她,神神密密的:“初怀上身子,常会见点红,或房事太烈,也易见红,你想想是否来点就没了?”
玉翘脸红了红,不期然目光与碧秀相撞,见她没来由的局促闪躲,心中一凛,就不把她放过。
“碧秀,我那日晕着从相府送回,听说请过胡大夫来问脉,他可有说过什么?”声不自觉就带着股子严厉。
碧秀额起薄汗,说起话来也汗津津的:“那日我与采芙离的远未曾听到说过什么,姑爷应是最明白的。”
“好,真好!”玉翘颌首,眸光一闪,这丫头平素老实坦荡,最不擅扯谎,瞧这模样,定是有事将她欺瞒!
打发走三奶奶,碧秀端了盘白糖糍糕,拉着采芙壮胆,掀帘进房来,就见小姐正坐在桌边,抻着腰默默。
走近前眼一瞟,心里暗暗喊糟,那桌上摆着小姐的药盒子,已打开盖,里还有两颗乌漆抹黑的丸药未吃完,嵌在底。小姐挖出颗,颠来颠去的看。
“碧秀!”玉翘突然缓缓唤她,又抬眼将采芙扫了扫,语气不轻亦不重:“堂嫂说我怀上了!你俩说可有趣,我每日里按时吃药,这药里有什么你们都明白,怎会怀上呢!一定不会的。”
采芙战战兢兢不响,碧秀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话:“可是药铺子里配错了药?这样的事也偶有的。”
赶情她都是知道的!
玉翘眼神冷冷在碧秀脸上梭巡,半晌,崩着声问:“碧秀话里意思,好似我已怀上!采芙,你去把上回为我问脉的胡大夫请来,我要当面问他!”
少顷,又语含警诫:“如若问出些什么,你们知晓却不曾讲与我听的,休怪我对你俩无情!”
“小姐恕罪!”碧秀、采芙晓得事大,索性“扑通”就跪在她的跟前。
“大夫如何说的?”玉翘阴沉着声问。
采芙瞧小姐难得动怒,心里慌怕,老实回话:“大夫说小姐是喜脉!”
“那为何不早同我讲?只把我瞒?”
采芙嚅嚅叫着屈:“还未来得及告诉小姐,姑爷便把我俩叫去训斥,说早知道丸药的事。只让我俩守口如瓶,暂不让小姐得知已有喜脉。”
玉翘咬着牙,手颤抖地去抚尚且平坦的小腹,怪不得,近日红绡暖榻内,夫君总将她这里摸了又揉,亲了又啄。怪不得她脾气、口味都这般古怪,怪不得他把她依着顺着宠上了天,怪不是他不要带她去上任,怪不得呵!
“采芙,你现就把丸药带去药铺子,看可还是原先的那颗。”玉翘将药盒递到采芙手里,又补上一句:“我今就要准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