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还知廉耻二字。”
方雨沐也坐下,神情一片平静:“我仅想得周振威一人,即暂不可得,和谁还不一样?只是可疼,那武王忒是残暴凶戾,我可是被抬回府的。”她顿了顿,看向玉翘带些窥探:“你那会,可曾受过这罪?”
玉翘不理,起身,垂眼看她问:“你们夫妇龌龊之事我不要听,也与我无关,只再问你,边大人倒底出了何事?”
“他呀!”方雨沐啧啧:“我曾替他算过前程,让他跟着新阳公主,日后定会位高权重,富贵显赫。一句玩笑他竟当真了。你说他怎这般贪心?”
原来,凤栖院里,能测算官途未来的神秘女子秦惜月,果真是她?周振威拿回家的香油膏子,也是她所给。这般蛇蝎心肠的人,利用前世那点预知,就在这里肆意践踏他人生死,眼中燃起愤怒与鄙薄,她枉老天给的福祉。
“你怎如此看我?要怪就怪你自已,为何与我抢周振威?”方雨沐嚅着嘴唇,话里皆是恨意:“你应知道,为了他我都愿意去死,你还来抢!好,我过得生不如死,岂能让你过得得意?边府上下可都因你生祸呢!边家姑娘发配江宁府为婢,江宁府的知府大人,可是个花中饿鬼,府里正房善妒如虎,那般娇滴滴的小姐,可有得罪受。”
玉翘身子一阵软,头晕目眩的立不住,边晓曼似乎站在面前,黑亮着眼,红着颊在那羞臊:“是陈家的二少爷,自幼订的亲,父亲说等四月清明前,便把亲事办掉。”
她又说:“陈二少爷长得俊,日日闷头苦读,会遣小厮给我稍信,怕我担念,是个不愿和旁的姑娘多说一句话的!”
她还道:“姐姐的针黹好,可否为我绣两床龙凤被?”
玉翘听着自已说:“岂止两床龙凤被?两条鸳鸯单及枕面儿,我都替你绣,不枉我们姐妹情谊。”
她便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搂着自个颈咯咯的笑,满脸散不去的喜意。
那些绣品她日夜的赶,快差不多了,还想着再绣双红鞋子给她,可突然的,喜成为祸,亲事散去,人好端端没了!
前一世,边晓曼是嫁了陈二少爷的,在碎花城时,玉翘偶听京城的消息,那陈二少爷后来做了官,一直待边晓曼好,恩恩爱爱让人羡。
现皆因她,因她!
蓦得眼前一黑,这阴暗潮湿的府邸,里面的人皆是魑魅魍魉,她这一趟,本就不该来!
看着玉翘如朵花儿,被轻轻一掐,就飘然落于地上,就在自个脚边。紧闭的睫苍白的脸,美的楚楚惹人怜。
被那男人疼宠的,经不起一丝波折呢!方雨沐撇撇唇,视线朝昏晕过去的人儿小腹瞅去,还平坦着,腰身虽窄细,可看得出倒底娇蛮了些。
不是不能生养子嗣么?原也会算计!抬眼瞅着那叫碧秀的丫鬟迈着碎步急急奔来,方雨沐似想到什么,面目瞬间狰狞,眼里掠过一抹狠意,抬起脚,朝玉翘的小腹,狠狠踩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