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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儿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旁人,转身便要往黑处躲藏。却听有人厉声喝道:“二堂嫂这是要去哪里?弃堂哥不顾么?”
周振威的声音。他怎会在这里?
张可儿止住步,回望去,唬了一跳。竟不止周振威一人,十多个小厮家丁及婆子皆点燃了红笼,把这方寸之地照得如白日明朗。
各房的年轻辈表情各异,有嗤笑的,有震惊的,有三两凑一起嘀咕的。而周振威旁还站一人,丁香色衣袍,摇着玉骨扇子,唇边咧着笑,狭长眼眸饶有兴味的正望着她。
“四弟不是去大佛寺登高么,候在这黑漆漆之地作甚?”张可儿边说边佯装淡定,回到周振寰身边,也不去扶,任他哀嚎下止。
“本是要去的。”大房长子周振海,冷淡道:“后四弟说这里有场戏更精彩,不看后悔,果然,确实比去大佛寺登高有趣多了。”
至此,玉翘方长嘘口气,她身子已有些吃不住了。
和夫君说好将人引至西南园偏角,初到时,但见四处黑糊,万籁俱寂,哪有一丝人影。
这心中说不惊惶、不恐惧那是假的,怕他忘了,怕他被谁绊住了,怕他总是千万般的怕。
如若是,那她该如何是好!
谁又知她抻着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于张可儿二人你来我往时,秋风如凉扇,将心火拂得熊熊燃烧,烫的肌肤酥酥麻麻的,止不住直打噤子。
幸好,他终究没辜负,自已所受的这遭罪。
心底一松,这才察觉手心汗津津的,可又岂止手心,那纤长腿间,早已湿泞黏腻,糊成一片了。
难受,钻心的难受。
玉翘将到唇边的一声喘息生生咽了回去,别扭的走至周振威的身侧,拉拉他的衣袍,声音拧得出水来:“你怎来的这么晚?”
周振威心里也有团火,愤怒怒的,恨不得上去再将周振寰痛揍一顿,竟将他的娘子如此欺辱。
方才的石子打在周振寰的要害处,够他生不如死一阵子。指点着小厮抬起他,让婆子挟住张可儿,带回二房院落禁锢,只等于祖母及伯父伯母们商议发落。
转身摸摸玉翘的颊,凑她耳边温柔道:“不晚,我懂分寸,总让他们把话说的通透,众人明了方好。”
他热热呼吸吹在肤上,玉翘忍不住喘了下,低语:“我好热!”
周振威拧眉,扫了扫已赶来的碧秀,握了握娘子的手,湿的很,再看看其他堂哥正等着自已,逐低道:“我还得去祖母那里一趟,让碧秀送你回去,先睡,莫要等我。”
语毕,他便撩了一下袍,大步离去。
玉翘怔住,眼神迷蒙,这是什么情况!
她还中着媚药,满身燃着火,可解火之人,就这么,走了?
眼一溜,夏侯寅正站在一边,凤眸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笑。
苍天啊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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