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晚月明星稀,天转微凉,我那院落又是各房必经之路,你以为当时就没一两个婆子或丫鬟躲在哪里偷懒或乘凉么?如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若再颠倒黑白,我便要到祖母面前说理去。”
张可儿脸略有些苍白,脑中将那日情形细细想过,虽夜深黑静,不见人影,谁又能保万无一失呢!
她咬咬牙,恨那日迷心,未得逞不说,反惹了一身腥。转又想或许是玉翘存心诈自已也未可知,虽这般思量,却也再不敢嘴硬逞强,索性急声厉色道:“我不与你争辩,那日之事现愈发说不清楚,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罢了!”边说已转身,狼狈离开,身后跟得红书,朝玉翘从眼底瞄了瞄,抿着嘴行了个礼,也急急跟着去了。
碧秀气得手脚发凉,嘴里念道:“这真是唇上两张皮,全由得她说了去呢。也不想想姑爷把小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哪看得上她那种货色,又不是二爷不管好的孬的,都往自个跟前叼。”
玉翘笑看她,摇头叹说:“你如今说话,怎这般粗俗的很,跟姑爷学得坏了。”
正说着话呢,却见霁霭迷空,一阵秋风卷着黄叶而过,滴滴霏霏飘起雨丝来,舒舒凉凉的,玉翘倒觉惬意。
不多时,就瞧见采芙打了伞,匆匆寻来,唇忍不住弯起,夫君比自个有本事,把这些丫鬟婆子调教的分外利落。逐也不急着走,又站在园子里看了会花儿,方才朝自个院落回转。
秋夜,霖雨脉脉,二房院落。
有风从窗缝沿儿透进,吹的烛火鬼魅,一摇一晃将那床帐摆荡的影子拉黑变长。
突然静止下来,从帐幔偶开的裂口内望,周振寰翻身而下,倒在一侧枕上,百无聊赖的平着自个呼吸。
张可儿身体内里虚虚的。腿间酥麻烧灼般的难熬,只想让周振寰那物再来厮磨一番,解她如猫挠似的空痒。微喘着看那冤家,面色不耐,显然不会再如她意了。
心中徒然起半许悲凉,晓得留京一事未成,这人已不肯对她曲意俯就,而她,亦是个青春小妇人,才在这房事里渐得着趣儿,如今便要断掉,想想咬着牙很是不甘。
张可儿挨捱近男人身侧,见他不露声色的朝旁挪挪,冷笑道:“瞧你这虚脱脱的模样,以为我不晓得你午后去哪里了么?回来那一身花楼味儿,当我闻不出来!”
“那又如何?”周振寰蹙眉懒道:“你跟个死鱼般,连瑞珠都不如,实在不得趣,现这府里丫鬟见我跟见瘟神般,连婆子都躲着墙角走,不去花楼寻乐子,难不成在府里等死不成?”
张可儿气恨不己,闭了闭眸子,默了会,漫不经心说:“今在老祖宗房里,我才晓得你对弟妹心思可存的深呢!怎不晓得早点说于我听,总比去寻花娘要干净不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