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云知秋笑吟吟道。
杨庆欠首告退,转身快步离去。
云知秋这才迈步进了书房,谁知苗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闭目仰靠在了椅背,轻轻叹息一声。
云知秋走到桌旁摸了下茶盏,发现还是温的,遂又绕到椅子后面,双手放在了他太阳穴,纤指帮他轻轻揉着,柔声问道:“是因为最近烦心的事多累了,还是因为飞红的事头疼了?”
苗毅闭眼淡淡道:“你都听到了?”
云知秋嗯了声,“杨庆暗示的话也有道理,你的坚持也没错。”
苗毅慢吞吞问道:“那你站在哪边?”
云知秋放手搂了他脖子,俯身吻了下他的脸颊,螓首与之贴面,“我坚决站在你这边支持你,救,为什么不救,不就是多些麻烦吗?咱们担得起!”说着脸上露出柔柔笑意,跟着闭上了双眼,一脸享受地呢喃道:“童怜惜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一定尽快摸清她的底。”
其实获悉苗毅以那般手段爬上王位,她心里隐隐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她看到了苗毅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恐惧徘徊在她心中。直到刚才候在门口听到苗毅拒绝了杨庆的暗示,她终于松了口气,徘徊在心中的恐惧阴影烟消云散,牛二还是她那个牛二,虽然迫于形势变了,但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东西还是守得住的。
倘若连侍奉支持了他这么多年且没有做错什么的飞红都能放弃,那她真的是要不寒而栗了。
苗毅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闻着惬意的淡淡体香,感受着嫩滑手感,“这么晚过来,估计你也忙了一天吧?”
说到她的事,云知秋倒是起身离开了他,绕到前面一捋裙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只胳膊圈了他脖子,把娶进门的奸细的事讲了下,尤其是杜银娇的事,“你觉得这杜银娇是哪边的人?”
苗毅冷笑道:“还能是哪边的,十有八九是夏侯家那边的人。”
“哦!”云知秋明眸眨了眨,“何以见得?”
苗毅:“有些事情阎修不过问不清楚,否则他也能猜到。前段时间夏侯家为了支持我,暴露了不少的暗桩,被我踢出局之前,我找了几个谈话,结果发现这些暗桩大部分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是受哪方势力所控制,直到事发后才知道是受到了夏侯家的操控,此前只知自己被人拿捏住了。情况和手法几乎和杜银娇类似,我想不怀疑到夏侯家头上都难。以前没启用那女人,估计是没必要,如今到了我这里才被启用,自然是因为有启用的价值。”
云知秋却是暗暗心惊,道:“这夏侯家实在是恐怖,简直是无孔不入,这种顺其自然不加任何修饰的静默手段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同时还能最大程度保证上线不暴露,真不知道他们在天下还布置有多少类似杜银娇的这种人。”
“历经三朝的经营,底蕴自然是非同小可,你以为所谓的得夏侯者得天下是假的?我迟早将这盘踞天下的怪物给连根拔除!”苗毅冷哼一声,忽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眯眼嘀咕了一声,“夏侯家的探子…”
御园园庆,千年等一回,却只有真正的达官贵人才能来此,诸多规矩束缚着,玩未必能有多好玩,彰显的是身份,不知多少人渴望来此接受规矩的束缚。
绿央园,飞红婀娜身影款款而入,对这里也算是熟悉,跟随云知秋来参加园庆,来了自然要来拜见自己的干娘,至于云知秋则去了天牝宫拜见天后。
而绿央园的人对飞红也算是熟悉了,指点之下,在郁郁葱葱的种植园内见到了杵杖叮嘱仙娥干活的绿婆婆。
“干娘!”飞红上前行礼。
绿婆婆看了她一眼,乐呵呵道:“来了。”
飞红嗯了声,随后陪着绿婆婆在园子里逛。
逛到一个无人之地,绿婆婆走向了一朵大碗口的鲜红花朵,盯着看了阵,忽叹道:“天王了,了不起,了不起,好大的手笔,你说是不是?”
飞红笑道:“男人的事,女儿一向不愿掺和。”
绿婆婆伸手怜惜着触摸那娇艳花瓣,“不掺和…这天下大事我也不懂,不过这些年倒是看了不少的起起落落,每回天下巨变之后,固然有人风光无限,然随之而来的却是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有些人满怀期待,却不知利用价值已尽,终究要落下个空余恨,这醒悟的早的呢,兴许还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丫头啊,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