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世上竟有如此男子”
文姬喃喃恍惚。
随弋却是不经意皱眉。
这个龙太子殷狡面容白皙如牛乳,五官俊美极致,竟比女子还阴柔几分,一双眼又如同姣姣明月,清丽得不可思议,又清贵逼人,从容颜而言,若是他是女儿身,便是比他母亲还要美貌几分,可他是男儿。
男儿如斯,便是妖孽一般啊。
这样的妖孽,却是太子。
不管是哪派还是中立的人都在心里嘀咕——怎么能是男人呢?若是女人,该是何等绝艳啊。
不过随弋见过太多绝美之人了,不管男女,所以她并不在意这个狡的容貌,虽然她刚刚的确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
祭祀很快完毕,两个太子将祭文卷轴扔进焚炉里。
火焰焚烧。
卷轴烧毁。
两个太子走回去复命。
猿后看着太子狡,似笑非笑:“姐姐,狡可一点也不像你也不像姐夫”
蛋疼。
两派的人都蛋疼。
猿后这嘴巴,真当歹毒得很啊。
龙后神色淡淡:“比我长得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我心里,姐姐永远是最美的”
呵呵搭,你比我漂亮,这是大多数女性一生最常撒的谎之一。
随弋手指摩挲,瞧着猿后,她怎么感觉这个猿后想要故意激恼她姐姐,或者说调戏。
没错,她就觉得猿后在调戏自己的姐姐,或许旁人没感觉,但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难道是因为经验?
一想到这个,随弋有些许不自然。
两太子汇报完,龙后手轻轻一抬,“开始吧”
太子狡跟太子靖杀转过身来,抬手。
“启”
“启”
两人同声呐喊。
水台环形边沿,有乐师,男男女女都有,声乐袅袅,如天上仙乐,琵琴笛萧配合无双。
一听这乐就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水台中心,莲蓬自动旋转,莲花娇艳欲滴,水汽萦绕,渐生白雾,一个个绰绰窈窕,婀娜不可方物,这些都是惑楼最擅舞的舞姬,歌起,舞起,仿佛看到了一个个精灵
随弋都看得专心,何况其他人。
须臾,那雾气中的绰影似乎多了一个。
一个修长而曲线妖娆的女子,举着一枚具备祭祀庆典意义的铜镜,裙摆纱尾曳动飘摇,发丝如绸,夭夭如妖。
还没看清脸,只看到此人的舞姿,便是十有八九的人都被迷住了。
而远在数千米之外的河岸边上,不能入内的人只能翘首相望,但他们能听到那声乐,便是一个个入迷了。
都没留意到岸边有两个女子倚着栏杆。
“声乐皆成大家风范,想必歌舞更甚,不愧是龙猿”
青衣女子轻轻说道,似乎赞扬,却并不入迷。
“听说是惑楼第一美人”白衣背剑女子目光一扫,掠过不少悬空而观赏的破虚。
看这些人那蒙浪的神情,那水台之中的舞姬恐怕真的是绝色天香。
“你说先生会不会也跟这些人一般?”白衣剑客轻轻说。
青衣女子回眸,莞尔:“不会”
“你这么确定?”
白衣剑客左手轻放在栏杆柱子上,手指细长,皮肤白皙稚嫩,指尖腹粉红,落在石灰上颇为精致,让人想要细细把玩。
可这样的人,却是清冷而不苟言笑的。
不如青衣女子可冷可暖,她一直是清冷如仙的。
“我信妃萱”青衣女子只清婉一言,便是让师妃暄的手指稍稍按住了柱子,“青璇,你惯会欺负我”
“因为被先生带坏了吧”
石青璇屡再调侃,师妃暄也不闷葫芦,只眉梢轻扬便是说:“一向分辨是非而明事理的石青璇也会学别人得坏处么,还是说看人”
“坏不坏,可妃萱你喜欢啊”
“你”
师妃暄素来辩才惊艳天下,可在这种话题伤反而不如游历天下而性情自然的石青璇,毕竟慈航静斋的姑娘心性都比较端着,不会说得太出格。
俨然这种话题就是让师妃暄倍觉出格的,却也心虚。
忽然,她说;“青璇,那人”
两人齐齐看向那水台桥上走着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水清色的轻袍,步履闲散,长剑悬在腰上,一头发髻用木玉兰簪子妆在脑后,这种发型素来只有气质足够强烈,气场足够成熟的女人才能驾驭,而这个女人露出高高而雪白优美得天鹅颈,缓步而行,只留给两人一个隐约熟悉的背影。
一路之上,路过的人无一不是目不转睛。
准确的说,师妃暄两人是认出了那把剑。
于是俱是错愕。
怎么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