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那里又怎么了?连这段过度的一月之期都坚持不住了么?。”
周淮安随口问道:这个在另条时空线上做了后唐明宗的虎狼骁雄之辈,却不知道在这个魔改时代还能给自己多少意外和惊喜呢?
“却是有人假冒我太平军的使者,暨此想要骗门偷城。只是最终还是被那李嗣源给识破了,一番苦战之后将其击灭;但是所部难免损失不小,也逐渐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李师成却是再度露出习以为常的苦笑来:
“如今井陉和飞狐陉易手之后,在上党赵军降将张文礼的劝说之下,太行北路毗邻的赵、磁、刑、洺四州,都已然相继有地方守将向我军输诚了;”
“倒是其他位于河北腹地的冀、深、易、定四州,还在出外自称兵马都虞侯的衙前将李弘规领头之下,坚拒顽抗并且伺机攻战真定府(镇州)。此间内情,便是其麾下投奔而来的一员偏将符习所称。”
“所以?”
周淮安继续问道:
“是以据其所称短时间内,真定府城门四闭而内外失联了。偶然城外有人抵近窥探,也之听到过隐约嘶杀喊声;同时城外流渠内血色数日不绝。”
李师成这才总结道:
“兴亡皆是百姓苦啊!”
周淮安再度叹了一口气:
“李嗣源或许自有取死之道,但是普通百姓却多有无辜的,好歹也是日后重新建设国家和发展生产力的重要人力资源,没必要无端死伤太多了!”
随后他转头对着侧立在旁的虞候长米宝,及候命的一干参军道:
“拟文传讯给正在大名府(魏州)主持后续事宜的柴(平)中郎,问他能否能组织处一支偏师来,想办法靠近真定府所在,好好探明当地的情况并且伺机而动。。”
“再替我问一问天平军的曹翔和河阳军的诸葛仲方,他们的麾下人马还能打得动么?能的话,就设法牵制一下冀州和定州之敌;至少不要令其轻易离开防地。。”
“再让正在代北的葛从周部,发兵一支从蒲阴陉进入定州境内;已经接管上党境内的许毅将部,也分出一支部队自井陉进入镇州(真定府)境内;设法取得一个前进据点。”
布置完这些对策之后,周淮安也暗自叹了一口气。随着天下一统在即而只剩下几个边角之地,无论敌我战争的节奏也一下变得急促起来。计划内稳扎稳打缓步徐进的战略部署,却总是被层出不穷的意外和变数所打乱。
好在之前努力休养生息、种田暴兵积累下来的底子,还算是比较殷实和稳定,就算是几次三番的追加计划外预算和额外动员之下,也没有影响到大体的生产和建设项目。所以,在短时间再打一场大战的花销还是可以拿得出来。
而另一方面,这成德镇所具有的十一州之地,也许就收复中原最后的决胜之地和为天下一统手尾的大规模作战机会了;所以无论是正在河北还是周边的太平军部队及其将领们,都未免有些浮躁和激进起来了。
河北三镇当中军队最众、最为兵强马壮的无疑是卢龙镇;而人口最多也物产最富庶的则是魏博镇;但是地盘最大而资源最丰富的,反而是原本就坐拥八州之地,又吞并了易定军和昭义军的成德镇。
所以在短时间内以较大的幅度增加财政赤字和挪用建设项目支援的代价,比较完好的取得成德镇大部分人口资源在内的遗产;还是相对利大于弊的结果。但前提是不能持续太久,不然影响到其他战线的进程了。
毕竟,如今在大都督府内部也不乏,关于太平军用兵颇繁而几乎无日不战的议论声;尤其是对于西南(南诏)、西北(河湟)还有辽东(新罗)这三条,已经明显属于外线战争的持续投入,已经出现质疑之声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出于自身眼界的局限性,所能见到的就是天下一统在即,而亟待休养生息和生聚实力的现实;而觉得相应的征伐完全可以放到日后,数年或是十数年的准备再作部署和谋划;而没有必要如此仓促行事或是急于建功。
自然也没有作为跨时代的穿越者熟知历史走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