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柏可不同大大咧咧的安三少,他是知晓大师身份的,听大师那么一说,心顿时沉下三分。
他紧张地问:“不知大师可惜的是什么?”千万不要说,是可惜他与二姑娘有缘无分,难成眷属。
“你心里明白的。”大师叹息着对颓丧的立柏道:“我虽只是粗略地算了算,也知你不是二郎的良配。你的姻缘,不在她身上。立柏,你收收心,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可能!”立柏痛苦而尖锐地嘶吼道:“我与她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多年,我们心意相知,志趣相投,怎么可能不是佳偶?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要跳出来劝我放手?”
昨日,他代麾下的几名亲兵,恳求岑二爷夫妇做媒,代他们去桃林村与那几个年轻姑娘提亲。见岑二爷夫妻心喜,忍不住道明了自己对岑二娘的倾慕之心,也想借此机会,亲自携礼向岑二爷夫妇提亲,谁知却被婉拒。
他年纪老大不小了,不止是疏影、牛将军操心他的婚事,许多文官武将、富商乡绅,都有意将家中待嫁的姑娘指配给他。
自从他升为营千总,在朝堂上被圣上点名赞誉后,明里暗里想与他结亲的,不是一家两家。
他都婉拒了。
这次,圣上下旨调他去东海做正四品的海督防,于家的门槛,都快被官媒踩破。他不胜其烦,只得提前向圣上请旨出发,离开京城,也让耳根清净清净。
临行前去拜见圣上的那次,圣上还取笑他“老大难”,娶不上媳妇。问他究竟为何迟迟不肯成亲?需不需要他为他指配一个闺秀?还说六皇子的舅舅冯渊有一个庶女德才皆备,相貌姣好,配他正合适。
若不是他说自己已定下亲事,很快便会成亲,圣上就要把冯渊的庶女赐给他为妻了。
这次。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打断越过岑二娘,直接向岑二爷和林氏提亲,让他们同意把她嫁给他。
婚姻大事。始终讲究父母之命,只要岑二爷和林氏点头,他就能娶到心爱的姑娘。
谁知,昨天他才起了个头,说想娶二姑娘。二爷和二太太脸色顿变。欲言又止地劝他放下这个念头。
说是他与二姑娘缘分未到,两人若勉强凑成一对,对彼此都不好。还说什么二姑娘心性不定,不会疼人,怕委屈了他。
就连与他最亲近的岑大郎,在他离京赶赴安坪镇之前,也劝说他放下执念,世上不是只有一个岑二娘,总有一个适合他的姑娘。只要他愿意把目光放开,尝试接受别人。未必不能寻到一个心意相通的妻子。
更不用说,他恋慕的二姑娘一直不肯接受他,说她对他无男女之情,配不上他的深情,让他另寻他人。
如今,连初相识的卜算子大师也对他说,他的姻缘,不在二姑娘身上。
各种不认可不赞同他的声音,在立柏脑子里荡响。
人人都说他和岑二娘不相配,可他们谁都不是他。不知道他对岑二娘抱有的,是怎样炽烈深浓的情感。
立柏在卜算子大师悲悯的注视下,红着眼睛固执道:“我不傻子,知道自己心系何人。我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以前是,现在是,往后也是!就算你们全都不看好我和她,认为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弃!”
“痴儿!”卜算子大师沉眉肃目道:“你也不小了。不会不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强求。看得出你对她情深不悔,可她呢?她是否也同你一样,愿意与你白首偕老?”
立柏眸里闪现出深深的自伤,一瞬即逝。
他坚定目光:“她、她眼下情窦未开,等她开窍了,一定会……”
安三少忍不住嗤立柏:“你别做梦了!二郎师弟从头到尾只拿你当兄长看,他不可能看上你这种阴险沉闷的家伙!哼!你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他已经被我打动……”
“住嘴!”立柏扇了得意洋洋的安三少一个耳光,“你胡说!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狂妄自大、纨绔成性、脑子少根筋的家伙!”
“你……”安三少正要抬手打回去,被推门而进的岑二娘出声制止了:“住手!”
“二郎、二少……”安三少和立柏都将滚烫专注的目光,定在款步而来的岑二娘身上,“你……”
芍药也开心地凑到岑二娘面前,微红着脸柔声唤道:“二少,不,二师兄,你、你回来啦!”
几日不见二师兄,心中甚是想念啊。
芍药红着小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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