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大步奔向小厨房了,才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一脚踢碎了六皇子曾坐过的椅子,原地深呼吸几口,青黑着脸,出门去马厩,骑马奔向外面,打算去找岑二娘谈心。
立柏和安三这两个棒椎他还能忍。六皇子这个贱人,他是怎么也忍不了!偏偏如今敌强我弱,他心里恨不得撕碎六皇子,却还要对他笑脸相向。
六皇子那厮的病情已大好,不能再叫妹妹每日去他身边刷好感了,他一人足以应付他。若教那聪明的混球发现二娘的真身……
那可就不妙了。
……
岑大郎急吼吼地在外面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原先的安宅北侧院,如今的岑宅,找到了岑二娘和宁老七。同时他居然还看到了回京领旨归来、意气风发的安三少!
“安三,你怎会在此?”岑大郎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距离安三少上次离开,还差几天才满两月。横思竖想,这安三的动作也忒快。
莫非如今的马儿都是神骏?还是京城到安坪镇出现了新的捷径?怎么一个两个都来去如风!
“是大郎师弟呀。我刚刚从京城回来。”安三少觉着自己如今大小也是官,足以在岑大郎这个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师弟面前抖起威风了,微微昂首,脸上尽是自矜和骄傲,“圣上此番特封我为淮州府知府……”
“这个不是早就听说了么。”岑大郎皱眉,“你不去淮州府衙述职,跑到这儿作甚?还有,怎么就你一个人,常跟着你的那些护卫和安竹、安松呢?”
岑二娘从马背上跳下,代面色羞红、低头不语的安三少回岑大郎的话:“他做官了,底气更足,也越发任性。把安竹他们丢在了淮州府,自己效仿江湖独行侠,孤身一人骑马跑来向我们炫耀来了。”
“二郎师弟!你可不能这样说!”安三少被岑二娘一语戳破心里的小九九,梗着脖子道:“我是这样的人么!我之所以有今日,都是先生的功劳。我这是感念先生对我的栽培,在做官的第一天,就亲自来拜访先生,以感谢他的悉心教导。”
“那你去书房找父亲吧。”岑大郎懒得搭理安三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我有话要对二郎说。宁七哥,劳烦你把我和二郎的马牵去马厩,二郎,你随我走!”
“好嘞。”看够了哪怕做官也没能翻身的安三少的“惨剧”,大大娱乐了自己,宁老七满足地牵着马儿走了。
徒留安三少风中独立,伸着手惨兮兮地冲岑大郎和岑二娘的背影喊话:“你们要说甚?也等等我啊!”
“站住!”岑大郎转首,横眉冷目看向安三少,“我们兄弟说话,你来凑什么热闹。想说话,去找父亲说去。”
“师弟……”安三少委屈地驮着背,“我不也是你们的兄弟么?有什么话,我还不能听了?”
“闭嘴!”岑二娘累了一天,又疲惫又烦躁,对安三少爷没好声气:“我头疼。别惹我发火。”识相的话,赶紧滚。
“怎么就头疼了?!”安三少和岑大郎顿时熄火,围着岑二娘团团转:“是不是累极生病了?要不要回房躺躺?”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完话,一人扶着岑二娘一只手臂,就要送她回房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