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岑大郎洞若明火,将这些他前世与六皇子来往时忽略的小细节,全部看在眼里。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殿下,我的话还没说完。诚然,我没有殿下了解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
“可殿下不要忘了,如今圣上才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位。大景还在圣上手里,我认为殿下当务之急,不是怎么培养手下,去与太子他们争个高低。”
“而是乖乖依照圣上的意思,做个讨喜的儿子,凡事不争出头,多多在圣上面前表现。圣上一直疼宠您至深,相信他不会亏待您的。”岑大郎看着若有所思的六皇子,谆谆善诱:“否则,若行踏错一步,惹恼了圣上。就算您争过太子他们,又有什么意思?上了皇家牒谱的皇子,可不是只有您四位……”
“清言,你的意思是……”六皇子被岑大郎一提醒,有些茫然:“让我不争不抢,继续做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父皇他从前是很疼我,可这会儿已经不一样了!他……”
“殿下!”岑大郎疾言厉色道:“之前我也与您分析过圣上的顾虑。‘护国亲王’这个名头,是圣上心中的大忌,您最好忘记这件事!以后也不要再提。若教圣上知道您因此事与他生隙,不再爱护您,那才叫得不偿失!”
六皇子被岑大郎陡然爆发出来的铁血气势惊住,他有些不敢看岑大郎的眼睛,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精致的莲纹杯口。
他心中有些怀疑岑大郎,一个从未入仕、不曾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气势!便是官场老将,比起他也有不足之处。便道:“清言,我有些好奇。你从未见过我父皇,怎么话里话外,好似很了解他?”
岑大郎目光微凝,他收敛气势,转眼便笑道:“您也知岑大学士是我大堂伯。他与我父亲交好,时有书信往来。我乃父亲长子,父亲和大堂伯都对我寄予厚望。大堂伯他哪怕远在京城,也时时写信考校我的功课。”
岑大学士是经常写信给岑大郎和岑二爷,这也是岑大郎和卜算子神医最先有意促成的。
“也不瞒您说,去岁我救过您后,觉得您龙章凤姿,气度卓尔不凡,与冯大人面目亦不如何相似。有些怀疑您的身份,便写信问过我大堂伯。后来才知您是天潢贵胄!”
“之后,大堂伯便会在信中与我说一些朝堂见闻,偶尔会谈及圣上的喜好……”岑大郎知晓六皇子是疑心病重度患者,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和证据。
岑墨山是常写信教导他,但信中内容,与他对六皇子说的,有些出入。不过,这也没什么妨害。因为岑大郎早便让岑二娘仿着岑墨山的字迹,伪造了书信。
他把那些书信放到六皇子面前,“这些便是这两年来,我与大堂伯来往的书信。殿下若有疑虑,不妨仔细瞧瞧。”
六皇子大致翻阅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岑大郎所言,便完全放下心防。呵呵笑言:“岑学士对清言你果然十分看重!连我父皇的喜好和一些我都不知道的小习惯,都告诉了你。还将朝堂上的弯弯绕绕,都与你分辨一二。便是自家亲儿,也莫过如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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